弱的架势,银儿的面容更是,完完全全的是理直气壮。银儿说:“银儿只知道娘娘在问宫规如何处理,银儿便按宫规所答。”
“银儿知道七王妃固然尊贵,然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年圣上因失误而使得卫霖将军和唐润棋将军跌入河里,圣上生生受了六十杖……七王妃就算再尊贵,没有尊贵得过圣上的道理,所以这小小的二十大板并不算什么大事。”银儿慢悠悠地说着,越说着,她的骄傲便越多一分,连带着她下跪的姿势都似乎充满了傲气。
银儿的话说完,全场沉默。众人从刚刚的震惊不满到平静和骄傲,银儿说的是事实,而她说的道理也都是谁都能懂的道理……更何况,在所有人心里,他们都有着隐隐的嫉妒……
一个赤楚公主到底凭什么?一个如此小的小女孩凭什么能得到如此高的兴军待遇?就算是碾兴的皇帝亲自下的令,那些兴军将军凭什么不反对?难道兴军的将军都成哑巴了吗?
然而,碾兴的皇帝和碾兴的军方,是碾兴里具有最高权威的存在,所以,没有人去质疑他们,于是乎,人们只能去质疑那位充满魔幻色彩的赤楚公主。
慕容德妃沉默了两秒,银儿也等了两秒,在场的人们也思考了两秒,这两秒非常漫长,也非常短暂。这两秒漫长到他们相互看完别人的反应,再和自己的反应对比,也短暂到他们几乎不用思考……
慕容德妃轻轻呼吸,雪轻轻飘着,在光下,宛若透明的琉璃。慕容德妃说:“.…..七王妃到底身份不同寻常,不过,她既已经入了七王府,还是应归七王府管……”慕容德妃微微将头一转,漫不经心地问,“正巧七皇子在,便问问七皇子的意思。”
慕容德妃将目光转向了一旁,在那身后,有一个橙黄衣着的少年,一瑞兽的头仿佛随着衣服而飘动,祥云的花纹也仿佛跟着动着,显出几分神秘。人们这才发现慕容德妃旁边有一个少年郎,而且这少年郎恰巧是那位赤楚公主的丈夫,碾兴的七皇子碾晨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