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五月看着八月从嘴角一直裂到耳根的一条血线,这要是张开嘴就是张能够吃小孩的血盆大口。他看起来已经不止是想要打掉对方脑袋了,保不齐得生吃一个人。
看到五月提着宵夜的八月像是终于冷静了一些,脸上的血线一点点愈合,最后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五月看了看八月的头,有鲜血依旧从他头上流下来,形成几道血痕。不管怎么说,至少从“被人爆头”变成了“天太黑一头撞上电线杆”的事故。
“三月在天台烧烤呢,你去吗?”五月说着把手里的宵夜递给八月。
“有其他人在吗?”八月一抹流进眼睛里的血问道,这次倒也没一听吃饭就忘了其他的。
五月回忆了一下,他上天台的时候倒是没看到其他人,但是……三月拜托他买了冰啤酒。
而三月弥生是喝不了酒的,至少如果三月没有要作死的意思的话平时是不碰酒的。
“大概是有组织成员跟着吧?”五月不肯定地回答,又向八月问道“你不是可以直接群里问吗?”
“从刚刚开始就信号不太好。”八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脑壳里有水在晃荡一样。
“脑充血了。”他呲牙道,露出凶恶的表情。
“算了,吃饭,快要饿死了。”八月碎碎念地打开袋子,把之前五月盯着的那盒“眼珠子”拿出来了。
“你吃吗?”八月递过来个一次性塑料勺。
五月也没和他客气接过勺子,自己知道自己德行,但是他姑且还是问了一句:“果冻?”
已经开吃的八月晃晃脑袋表示肯定。
“这么高的仿真度,你就用这种袋子提着走?也不怕吓着路人?”
“……所以我深更半夜出来吃个点心招谁惹谁了?你见过哪个被吓到的无辜路人会直接崩我一枪吗?”吃了两口眼球果冻的八月取出另一个饭盒,就捧在手里嗦面。
撒了点汤汁的面变得干巴巴的,五月瞄了一眼,这家伙连肉丸子都要做成眼睛的模样。
“指不定是被你吓到的无辜路人以为你是什么食人狂魔,直接见义勇为,为民除害?”五月推测道。
“……我就像是走在路上的一条狗,平白无故地被人踹了一脚。”稍微垫了垫肚子的八月感慨着,把空了的一次性饭盒丢进垃圾桶。
五月对狗没有不好的看法,对八月的比喻也没有看法。
要说的话,狗见了八月都要说“你是真的狗”。
五月忍了忍没忍住,“你就这样当公安的?”
八月收拾好自己的宵夜,在冷风中继续吃下去明显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听到五月这么问他当然要回应,“附近就是黑市,你觉得我只是出来吃宵夜的?”
虽然八月一副“我是为了正事”的表情。
“你会不会主动加班我还没点数吗?”五月明白这家伙就是为了宵夜出来的。
“这次不一样。换了新上司当然要表现一下。”
“话说,我在警校的时候没见过我上司?他应该没比我大多少才是?但是警视厅毕业的话,还没见过这种先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情报?”八月曲起手肘戳了五月一下。
五月早有预料地接下肘击,转而问道:“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降谷零。”这次八月倒是很干脆地就说了,毕竟都是守序阵营,没必要藏着掖着。
五月也回答的很干脆,“不是我那届的,前几届的也没听说过。”
他又盯着八月问道:“你不是留级了好几年吗?两边警校挨着的?你没什么印象?”
“没印象……”八月话回到一半。
“挪一下。”声音冷不丁从背后传来,两个人都是一僵。
“四月啊?你别突然冒出来啊。”八月看着一身黑漆漆的四月松了口气。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