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轻哼了一声道:“廖三和司其来找你了。”
他俩亲自来,必定有正事,薛进不再同楚熹玩闹,将书放在枕头下便要起身出去。
“鞋,你倒是把鞋提上啊。”
“娘子不与我一块去?”
“娘子知趣,不想听你们的军务。”
薛进提上鞋,用自己提鞋的那只手捏了一把楚熹的脸:“等夫君忙完了,再来让娘子出气。”
又说这事!
楚熹使劲拍开他的手,只听“啪”的一声响,薛进的手背便红了一大片。
“嘶……没轻没重的。”
薛进一边向外走,一边在心中暗道,楚熹究竟何时添了一个爱动手打人的毛病,这可不好,得设法叫她遏抑,不然等她养成习惯,再想改就不好改了。
打他一下倒是不要紧,将来动辄抬手打孩子该如何,那小孩细皮嫩肉的,怎能禁得起这铁砂掌。
薛进怀揣着这样一件心事,来到会客的厅堂。
廖三司其齐齐起身:“薛帅。”
“坐下说话。”
“是!”
司其道:“大将军来信,称兖州军空有兵马,力有所不逮,不足以为虑,让薛帅尽快攻打亳州。”
廖三道:“昨早探子回报,沂都先后派兵六万驰援阜康城,余下两城也倾尽全力,势要将薛军截在阜康。”
常州失守,失就失在顺清,常德,安阳不能抱成一团,被薛军逐个击破,亳州吃了教训,以三城之兵马镇守一城,又有沂军鼎力相助,任谁看来都是牢不可破的。
连廖三都觉得前路坎坷:“强攻是不成了,薛帅以为,我们是否要绕过阜康,先拿下东昌。”
“倘若亳州军围困东昌,你可有办法将辎重送入城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