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相信无论哪个男人都会心动的,我自然也不能例外。此刻就算她给我倒下的是一碗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好喝吗?”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望着我,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毕竟古代的酒没什么酒精度,酸甜可口更像是饮料。
“这是我父亲当年找人酿造的稷米酒,本想着在和政儿离开邯单时喝的,但今天一是感谢你诊治政儿,二来......二来是感谢你能陪奴家说说话。”
说着,她竟流下了眼泪,随即又道:“七年了,除了政儿和夏神医,奴家几乎没有和任何男人说过话。难得你能出现,所以我心里欢喜的紧,您可别介意哈。”
她改口自称奴家,让我有些意外,这说明已经解除了对我的戒心。但脸上现出的这番哀怨,倒是让我想起了那句古诗来,于是随口说道:“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她一惊:“先生说的可是楚辞?”
这是唐诗,哪里是楚辞,但见她一脸的惊奇,又不能直接否了她,于是点了点头道:“随意说说,夫人莫怪。”
她嗤嗤一笑:“怎么会呢,说的真好,不过我好像老了,不再是什么绝代佳人了。”
说着又倒上一碗酒,这一次她独自的抿上了一口。
“先生可想听曲?”
我不知何意,呆呆的看向她。她又是一笑:“奴家在吕不韦府上的时候,学过一些音律,可以唱上一些,只是逃亡这些年,早就荒疏了,若是不弃,趁着这月色,可以给先生哼唱一曲。”
谁又能拒绝呢,望着她这忧欢无常的样子,我赶忙点了点头:“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耳朵要洗过才能听的吗?哈哈,先生太有趣了。您没有秦腔,想来不是真正的老秦人,不过自孝公以来,大秦广纳四方宾客,就算没有秦腔,亦是新秦人,倒也不意外。”
说着,她拿起了一支箸来,轻轻的敲击着瓷碗,哼唱了起来。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虽然只是哼唱,但她却异常的投入,眉目之间现出的皆是女子思念自己爱人的表情。
一曲唱罢,她又向我敬了一杯酒道:“先生一定知道奴家唱的是什么词吧?”
我喝了一口回道:“是《诗经》郑风中的《风雨》篇吧?”
她呵呵一笑:“果然是读过书的,奴家对您可更刮目相看了。先生可会哼曲?”
其实在现代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唱K的,只是因为最近一两年怕事太多,很少有机会去,此时被她这么一说,突然来了劲头。于是点了点头道:“会一点,夫人可想听。”
她赶忙点了点头道:“甚好,那奴家也洗耳恭听了。”
我回忆起最近比较流行的那首歌,名字叫《走卒》,发现与此时此景特别相应,于是便用现代的音律给她唱了起来。
我乃人间一美妇邀月饮尽一杯无唱不尽这世间离别苦奈何红颜天命妒尘世湮没娇娘骨凌空处笑看伊为君舞我此生如美妇亦未曾止过步论情爱时莫问出处向人间借朝暮尘满面心如故是非几时留待后人书看他吟唱临风处且引春风入小筑翩翩霓裳羽衣随风舞我似九天一仙姝眉点朱砂阑珊处可叹良人最难成眷属(致敬一下词作者姚立城先生)
当初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就特别喜欢歌词,一晚上重复听了几百遍,竟能将歌词全都记了下来。但唱给她听,却将词改了一番,没想到竟引得她痴痴的看起了我,没一会,就梨花带雨般的哭了起来。
“夫人莫哭,对不住,是小的错了。”
我想要劝她,谁知她哭的更凶了,也许是因为思夫,也许是因为想到自己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