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霖说他是神,神会救不下自己的子民?太荒唐。
贺敬诚也说他比刚来站里那会成熟很多,但只有他明白,这些年他一直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就和当初的江菱一样。
林屿肆把平安福揣进兜里,“行,不留下来碍你眼了。”
推门拉到一半,被林行知叫住,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了句:“尽人事再听天命。”
他眉心一跳。
回到公寓,林屿肆才发现手机电量不足早就关机了,接上数据线不久,手机自动开机,信息一条接一条地蹦出来。
全部来自同一个头像。
【我在你家门口。】
【你在哪?】
【我想见你。】
【我在这里等你。】
林屿肆抹了把脸,点开她发来的地址,很眼熟。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他打听到女生老家,一个人开车去了这地方。
听着屋里传来的哀恸声,无力感在心头滋长,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罪人,站在院门外整整一下午都没敢进去。
她去这做什么?
顾不上细想,他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路开到青岚村。
远远看见她,瘦瘦小小的一只,小臂擦着大片红药水,刺眼。
这几天,他很想见她。但他状态实在是差,怕吓到她,现在又不敢抱她,怕碰到伤口,只能蹦出一句:“怎么受伤了?”
乔司月立刻把手臂背在身后,见他目光锁着不放,索性放弃遮掩,“路上摔了一跤。”
“除了手臂,别的地方伤着没?”
温柔到不像话的语气,乔司月滞了几秒,摇头。
“自己上来。”他还是怕会碰到她伤口。
她有些莫名其妙,不刚告诉他腿没受伤?
他偏了偏下巴,指向坑坑洼洼的路面,多脏。
她没再矫情,趴上他宽厚的背,没点明要去哪,但她知道他心里有数。
林屿肆将人放下,站在院子里没动,下意识去摸口袋,出门前匆忙换了身衣服,落下了烟。
院里到处燃着烛火,比香烟更呛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