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告诉圣上,且放宽心,不日,大计将成。”
说完,她又将视线放回了男子的身上。
从头到尾,她都是冷冷地看着。
就好像当初,他护着池仙姬,冷冷看着自己坠入湖水之中那样。
……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如晦。
自从那夜之后,白雨渐便觉得,他的病愈发重了。
他双手撑着桌案,飞快思考。醉缠欢为何会在他的酒水中,贵妃与安宁又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尽力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却总是断在关键之处。
阴暗的密室内,仿佛漫上了无限的杏花香气。
这是她曾经待过的地方,她曾经在这里,轻轻呢喃的字句,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冒出脑海。
——圣人圣言,又有何用。
你这个虚伪之人。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脸色一寸寸变得晦暗。
好像无数次梦里梦见的那般,每一根指节上都沾染了血液,如同附骨之蛆,怎么洗也清洗不去。
忽然,“笃笃笃”,一阵敲门之声传来。
如此风雨暗夜,会是何人?
白雨渐豁然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一双桃花眼深得宛若一个漩涡。
门外,浑身湿透的少女悄然将脸庞贴近,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不知为何,他迟迟不开。
按理说,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来打开才对。
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如同羽毛一般,撩动人心,“大人。”
门倏地被人拉开。
白雨渐低头,看到浑身被淋湿的少女,湿透的衣衫裹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身形窈窕。
他的眼前一花,身子忽然被她紧紧地抱住,怀中温暖。
她将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头发湿漉漉的,肌肤羊奶一般的白。
她说:“大人,我好害怕。我怕打雷。”
她的身躯在发抖。
白雨渐没有推开她。
他将门关上了,然后任由她抱着自己,像是树袋熊般,一步步往里走去。
他抚了抚她湿掉的长发,垂着眼,将她的手轻轻拿开:“你先坐。”
他转过身,飞快将外袍褪下,然后披在了她的肩膀上,给她整个人牢牢实实地裹住。
外袍带着他的体温,缓解了那股寒冷,她的小脸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睫毛上挂着水珠,“大人,我是来问你的,上次我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他看到她的衣领松开,锁骨清晰,皮肤尤其的白,露出里面嫩黄色的亵衣,他的眼神飞快掠了过去,停在她的脸上,少女的眼眸是那么干净。
他不禁有些疑惑。
为什么,她还能用这样纯净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大人,你是君子。自然是知道礼义廉耻的。上一回,你都那样待我了,难道要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有点委屈地问道。
白雨渐默了好一会儿,方才轻轻说道:
“你的那个要求,我不会答应。”
“只是,我可以陪着你。”
“直到圣上交代之事办完之前,我都会在这里,陪着你。”
私会?
蓁蓁笑了,“大人不怕被抓住吗?”
“一切后果,都有我承担。”
她的脸色立刻变了。
少女轻轻哼了一声,站起就往外走。
却被他拦住,“你去哪里。”
“交易既然失败,你说我去哪里?自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
白雨渐脸色苍白,显得那双眼睛极黑极深,“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