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定远侯老夫人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呵斥一声。
四房老太太吓了一跳,捂着脸,嘀咕:“我又没说错,万一是她不怀好意……”
“不不不。”
府医见她误会了,连忙解释:“在下不是这个意思,祖文少爷和少夫人的伤势很是严重,但因为之前有人处理过,且处理得当,已经止血,并且也没有感染的迹象,我才有此一问。”
四房老太太听到这话,脸色又白又青,脸皮有点挂不住。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转而望向府医,神色缓和些许,“之前确实有一个大夫,给他们简单的处理过伤口,但他们伤势很严重,我们便有些担忧。”
府医心中的猜测,得到了答案,道:“这一点,老夫人放心,不知道那位大夫用了什么法子,伤口处理得很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
四房老太太一听,忍不住吊起眉梢,“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是什么意思?”
府医面对四房老太太也有点无奈,便道:“四老夫人,祖文少爷和少夫人的伤势太严重了,虽然现在处理得当,但也要看后面会不会出现伤口感染,如若感染的话……便不太妙。”
四房老太太的心脏再次提起来,忍不住哭起来。
“我的儿子啊——”
老夫人厌烦地一皱眉,问道:“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算是彻底安全?”
府医捋了捋胡子,斟酌道:“头三天尤为重要,如若这三天伤口不感染,不起热的话,便还好。如若要彻底安全下来,恐怕得过半个月了,如若半个月内,伤口好转,一直没有感染的情况出现,那便可以彻底地放心了。只不过……祖文少爷和少夫人的腿,是从膝盖处,直接被砍断的,我们这些人,能力有限,爱莫能助,还希望老夫人见谅。”
四房老太太一听儿子的腿没指望了,哭得更是肝肠寸断。
恨不得晕死过去,跟儿子一道躺在病床上,一倒不起。
老夫人被她的哭声,吵得脑仁子疼,向一侧的婆子,怒斥道:“你们这些人都瞎了吗?四老夫人在这里哭,只会影响祖文休息,你们还不赶紧把她送回房间。”
一旁的婆子,被训斥得脖子一缩,不敢多言。
随后,便有两个婆子走出来,架住四房老太太的双臂。
四房老太太还想说什么。
老夫人一摆手。
那两个婆子,便没有给四房老太太说话的机会,便将她拖了出去。
四房老太太挣扎着,哭喊着,要陪自己的儿子。
老夫人却置若罔闻,根本没有理会。
没一会儿,四房老太太的哭喊声,彻底消失。
老夫人长舒一口气,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她看向府医和其他大夫道:“那接下来半个月,就劳烦各位了,只要救下他们夫妻二人,定远侯府必有重谢。”
府医和大夫们闻言,纷纷应了一声是。
随后他们便包扎伤口的包扎伤口,开药方的开药方,忙活起来。
但就在他们忙到快天亮的时候,江祖文醒过来了。
他一醒过来,便尖叫着、怒吼着,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
“王玉茹,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王玉茹你害我断子绝孙,害我杀了我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