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背?”
燕楚楚收敛了笑容,端详了她一通,轻声说:
“我瞧你年纪倒亦不大,咋就的了个耳背的毛病,这可不大好,要不,我请御医替你诊治诊治?”
“不必了不必了,”姚氏连连摆手讲道,此时,她可算记起礼仪,方福身对燕楚楚致礼说:
“妾妇卑贱之躯,岂可劳圣母费神?”
燕楚楚听言,瞧了她一会子,才又笑曰:
“这会工夫瞧你且倒是不耳背了,看上去,你耳背且倒是一时有,一时无的。”
姚氏听言羞窘不已,恨不的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觉的燕楚楚是存心令自己出丑,愈发不忿。
至于为啥她一直觉的燕楚楚存心针对她,给她下绊子,要她出丑,全然是由于她觉的燕楚楚想要夺她的儿子罢了。
燕楚楚却不再管她,又看向一边的房氏,惊异问说:
“这一个是……恕我眼拙,居然是没有认出来。”
房氏听言,唯恐皇太后怨怪,赶忙向前一步,跪下叩头说:
“妾妇房氏叩见圣母千岁。”
不等燕楚楚讲话,她又接着解释说:
“妾妇乃是朝阳伯之母姚氏的婆母,只由于妾妇这媳妇儿胆小怕事儿,没见着过世面,不敢一人孤自入宫,这才要老妇陪同。”
“原来这样,”燕楚楚点头,淡微的说:
“怨不的觉的有一些面善,居然是见过的。
虽言无召不的入宫,可全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这一回又略有苦衷,我这一回便不怨怨你了。
可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起来罢!”
“是,妾妇明白,谢圣母不罪之恩。”
房氏心头放了口气儿,又叩了个头,这才从地下爬起,心头可算作踏实了。
她果真没想错,圣母对她们这一些老乡,果真很是跟善,轻巧不会怨怪,这样甚好,那柳念的婚事儿,兴许也可以运作一下了。
其他人也全都大赞圣母慈悲。
燕楚楚的目光落到了唯一一个娘子——辜文姬身上。
她对这一个性情坚韧又好强的娘子,还是很是欣赏的,便招了下手,要她近前。
辜文姬羞涩地瞧了杭氏一眼,直至杭氏点了下头,她才恭顺的走向前去,一福身说:
“圣母。”
“来,要我瞧瞧。”
燕楚楚扯住她的手掌,上下端详了她一通,说:
“恩,已长成大妈子了,你等了柳念这样多年,婚实际状况在不可再拖了,倚我瞧,你和朝阳伯的婚事儿,即便忙办了罢!”
辜文姬的颜面,一刹那红了,垂下头去,讷讷不语。
杭氏此刻也说:
“圣母你讲的太对啦,这婚事儿早应当办了。
老话说,不怕贼偷,便怕贼记挂,一日不办婚事儿,便一日有人记挂着当伯夫人。”
一通话,讲的姚氏跟房氏面色均是大变。
却碍于圣母在场,不敢说啥。
燕楚楚听出了二分意思,她瞧了瞧垂头不语的辜文姬,又瞧了一眼姚氏跟房氏,如有所悟,扬眉问说:
“咋,你们的婚事儿亦是算作我作主定下的,莫非还有人打柳念婚事儿的主意儿不成?”
讲到最终,声响已然严厉起来。
这样不把她放眼中?真当她这个皇太后陈设么?
姚氏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表情羞忿,房氏也面带骇惧不甘之色。
“绣霞娘子,你和我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燕楚楚放开了她的手掌,面无神情地问。
“圣母,这事儿绣霞不好张口,还是我来说罢!”
杭氏夺先讲道。
燕楚楚点头说:
“好,你说。”
“事儿是这般的。”
杭氏一点也不计划替姚氏遮盖,她早便看姚氏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