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全都已吊在颈子上,他们又咋可能睡着呢?
……
20内外,朝廷大军主帅帐中。
朱长寿拿起一条半生不熟的羊腿,好像饿狼一般撕啃了一通,而后随手把啃了一般,还带着血丝的羊腿扔到桌面上,而后端起一碗生羊血,呼噜呼噜地吃了一通。
他不爱吃酒,便喜欢吃生血,有时还会吃人血。
听完孟家的讯息,他“嘭”地一下搁下黄铜大碗儿,他毫不在乎地随手一缕,半张脸都染上了血迹。
他冷呵一声说:
“这般才有意思!逃吧!”
他倒要瞧瞧,他们可以逃到几时?
两日后。
孟家军和朝廷大军已交锋两回了,孟家的守兵已少了二分之一,已不到七千人了。
朝廷大军显而易见没有使尽全力,而是像猫儿戏耗子一般,耍着他们玩,每回赶尽杀绝时,便会略微一抬抓,大发慈悲地放他们一条生路。
得亏,孟家实力不错,亦有一些运气,终究找寻到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形,勉勉强强可以支持一段时候。
朝廷部队攻击了两回,没有成功,可他们却也损失了许多人,这般下去,给攻陷亦是迟早问题。
此刻距离淮阳,还有一百多公中。
如果骑良驹,快马加鞭,几个时辰便可以到达,如果孟家军急行的话,不眠不休,用不了两日便可以到达。
很遗憾,孟家的这一些兵卒已是筋疲力尽了,后边朝廷军又咬的太紧,他们压根甩脱不了。
如果他们一心逃跑,便等同于放弃了抵抗,只会死的更加快。
显而易见,朱长寿是想要玩死他们。
孟家全部人全都忧心忡忡,有一些人的颜面上还出现了绝望之色,更加有甚者,他家的那一些门客,已在寻求退路,想着要逃跑了。
孟良兴问策时,他们全都煽动着孟家向朝廷军投降。
可是,如果其它人也也便罢了,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兴许真会向朝廷投降,这并不丢人。
很遗憾,对方是朱长寿。
即便投降,也唯有死路一条。
因此,他们只可以死扛到底!
“大哥,这般下去不行!”
等纱帐中只余下兄妹仨人时,孟德兴禁不住张口讲道。
孟良兴温雅的颜面上带着浓浓的疲累,眼中布满了红血丝,满面胡茬,可是,他的表情却依然沉静、稳重。
他是孟家的主心骨,不管怎样全都不可以倒下。
“是呀,大哥,我们的想点法子了,样下去,我们迟早合军覆没。”
孟秀英也符合道。
“恩,我晓得。”
孟良兴用咝哑的声响讲道,他抬眼起来,眼色愈过他们,看向淮阳的方位,说:
“事儿到现在,我们也只可以向淮阳求救,等淮阳遣兵来支援我们了。”
孟德兴跟孟秀英都点了下头,他们亦是这样想的。
可是问题又来啦,淮阳会遣兵出来支援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