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在魏氏心头,她娇奴的东西是她的,那这新儿媳的东西自然也是她的。
效用都一样。
姜慧女既然这样急不可耐想接这烂摊,自然而然也要连债账一块接了。
姜慧女既有能耐作大太监的干闺女,还比较有宠,自然不会太蠢,更不可能上赶着去当冤大头,便惊异问:
“燕娘子,这亏欠二字,从哪提起?即使官人对你的确有亏,可徐家对娘子十多年抚育之恩,也不是无中生有吧,真提起来,也应是娘子欠徐家才是。”
“抚育?抚育之恩?”
燕楚楚鄙薄一笑,环视诸人:
“你可不要侮辱这两字,我都为他们,为你们臊地慌!即使有抚育之恩,亦是我养他们徐家这帮米虫,而非他们养我!”
“我为徐家作牛作马十多年,你问一下,他们穿的吃的用的,哪样不是用我的钱换的?”
“噢,对,即使咱们的好官人游学用的钱,还是我劳劳苦苦卖绣活存下的体己,跟卖掉了我陪嫁换来的。如果没有我,他徐家早便去当叫花子和狗抢饭了,哪还可这样体面,个顶个做着光鲜亮丽的太太、奶奶、姑娘?”
“就算这些我都不计较,可都说女人的青春最值钱。徐家这些年既不愿成亲,又不愿放人,耽搁我好年华,老话说,万金难买寸光阴,徐家耽搁我的,又怎止万金?”
讲到这,燕楚楚叹了口气儿,继续说:
“我年龄已大,陪嫁也给徐家败光,即使退婚,只恐也寻不到好人家,到底,我可不像姜娘子那样有福,有个好干爹做靠山。”
是呀,大龄有孩,竟然还可寻到小鲜肉。
燕楚楚虽不知姜慧女具体状况,可瞧她年龄,看那身材,便知她不可能是头回嫁人,并且肯定生育过了。
一通话,让徐家人脸红耳热,自然,他们不是羞臊,而是忿怒!
而姜慧女跟她的仆人,听此话,看向徐家人的目光中,不免多了二分鄙视。
如果不是顾忌燕楚楚出手狠辣,魏氏只怕早便扑上去了。
徐小娥一直娇生惯养,又没给燕楚楚揍过,见诸人鄙夷眼色,哪还能忍住,冲上去便要给燕楚楚赏个大耳光。
“贱种,叫你胡诌八道,瞧我不打烂……”
嗙!
嗙!
嗙!
堂中霎时传来清亮的耳光声。
只是,被打脸的不是燕楚楚,是徐小娥。
即使燕楚楚如今体能素质远不及前一生,可应付一个徐小娥,却足足有余。
她既然这样善解人意,上赶着来要她出气,她便如她所愿,多扇几下。
燕楚楚格斗技巧早已炉火纯青,折磨人也有技巧。
接连扇个上百次全都不带手酸。
很遗憾,她只扇了十多下,就必须停止。
这是由于,她给徐小娥满脸涕泪的样子给恶心到了。
打完徐小娥耳刮子,燕楚楚骤觉舒畅,心里头的郁气也散了很多。
魏氏见着女儿给打,母猪叫了声,只想扑来和燕楚楚厮打。
可身上随处可见的痛,却提示着她,对边这女人是有多残暴。
她不敢向前,便把怒火发泻到满屋仆从身上,怒骂: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呐,还不去搀住姑娘,把那贱女人给我绑起来!”
很遗憾,她的命令,对姜慧女带的仆人没用,而徐家雇来的婆娘,压根没有权力进来侍奉,又哪会听她话。
结果就是,所有人无动于衷。
最终,还是由姜慧女张口:
“玉帘,玉环,你们带徐娘子下去歇息,上些药,不要留下疤印。”
徐小娥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大哭着给人抚下去了。
究竟是个没见世面的小娘子,虽脾性差性格刁钻,却比魏氏好应付的多,打一回就怂了。
燕楚楚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