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并未有多严重的伤势,她叫的这样惨,一多半是给活活吓的。
听见燕楚楚此话,又找回些许理性,忙揭开板,于地下爬起,再一回大骂:
“贱女人,你敢打我,相不相信我要子刚休掉你!”
“信啊!咋不信?你摆出这一幅阵仗,不就是想退亲么?好,来,我等着!”
燕楚楚唇角含笑,看向屋中坐着不动的姜慧女跟徐子刚,眼中一缕鄙薄,一缕寻衅。
姜慧女见此状况,心头冷呵,这燕氏和想象中不一般,决对不是好欺侮的角色。
如果她是个软糯脾性,便是把她留下作个陈设也没啥,她有一万种法子磨她,要她生不如死。
可这人不行。
她一瞧就不是善茬,话不投机,便动手伤人,乃至连将来的婆母都敢教训,连声誉全都不要,实在是个神经病。
如果惹怒她,她没准便敢给自己一刀,压根防不胜防。
把她留身旁,她可不安心。
寻思到这,姜慧女站起,挤出一缕笑:
“燕娘子,有啥事儿,坐下来好生商议,何苦伤了和气儿?”
燕楚楚搓了下酸痛的胳臂,这幅身子体能实在太差,要好生锻炼。
听言,不禁叹息:
“你们早这般讲不就可以了,非要我这样才愿好生讲话。如果不是有人欺人太甚,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徐小娥见此状况,急的直跺脚:
“嫂嫂,她伤了你仆人,又打伤你婆母,莫非便这样算啦?”
姜慧女瞧她一眼,没讲话。
徐小娥还要说,却给人拧一把,随其后便见姜氏的贴身丫环,十分不满的向自己使眼色儿。
她虽有气,却不敢冒然发作,只恶凶凶盯着翩翩然走来的燕楚楚。
魏氏也给婆娘抚进,大家从新入座。
姜慧女这一回且倒没坐上首,反倒把座位让给魏氏,让魏氏受宠若惊。
燕楚楚径直在左下首头一位坐,姜慧女则坐在燕楚楚对边,徐子刚只得紧捱着姜慧女坐,徐小娥站魏氏身边,不善地盯着燕楚楚。
没人先张口讲话,都等着对方张口,唯有魏氏诶唷诶唷的,时常抽一口气儿,显而易见给砸那一下,还未恢复。
“看茶。”
姜慧女打破寂静,嘱道。
等茶上来,姜慧女方笑曰:
“不知燕娘子有何想法?”
燕楚楚吹了茶沫,听言惊异看向她。
姜慧女耐下性说:
“不管燕娘子咋想,可米已成熟饭,我也已嫁入徐家。虽言,娘子比我先进这家门,可究竟只是有姻约,尚没成亲。我虽有心让出正房之位,可,义父亦不准我姜家之女作妾氏,不然,他铁定不讲父女脸面,打死我的,没准,连我这闺女亦不认了……”
讲到这,姜慧女泪滴落下,徐子刚赶忙凑上去安慰,一边安慰,一边谴责看向燕楚楚。
姜慧女擦了下泪,继续说:
“可,委曲娘子作妾氏,我亦不忍心,着实不知应当怎样才好,因此,便想问一下娘子的看法。”
燕楚楚还未讲话,魏氏好掉疮疤忘了痛,抢白:
“这有什么难!以媳妇儿你的门庭,哪可以作妾?自然燕氏作小。她如果不乐意,要她滚便是,如她这等贱女……”
“诶唷,烫死啦!”
魏氏给兜头泼了满脸茶!
房中霎时乱作一团,好半日,才算消停。
好在,魏氏皮厚,除脸皮发红外,窘迫丢脸外,反而是没受太多伤。
燕楚楚慢腾腾把空茶碗搁几上,冷眼片刻,等场面安静下,才说:
“有一些人便是不长记性!既这样,骂我一回,我便打一回,瞧你改还是不改!”
魏氏咬碎银牙,可由于接连吃亏,再不敢张口了。
徐子刚气的全身发抖,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