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化不开那血迹一样,她也无法阻止心中的愤怒。
即便她知道,但知道又如何,这愤怒是再多的经文也无法平息的。
跳不出地狱的她,只能成为地狱中的一员,在痛苦中煎熬着,背负着远超一颗人心所能承载的复仇,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命数,一具骸骨。
五百川再度睁开眼时,眸子已经变得如同眼前的鲨鱼一般死寂幽深。
水倉感觉红叶伫立了许久,不过再看时她已经不知被谁伸手给拉上了池边,于是他也只得忍住心中的惊悚,朝“岸”边走过去。
好像没有救世英雄一般的欢呼声和待遇,反而人们望向他和红叶的神情是厌恶和恐惧,就好似从这走过,那鲨鱼的罪行还有怨魂就会依附在他身上一样。
再说了鲨鱼有什么罪行,自己现在也是不得不走啊。
他越想越气,心里反倒好受了很多,连红叶把自己一脚踹下高台的谋杀行为都没那么怨怼了。
他走到浜畑的下方,没好气地道:“喂,你不是想下来吗?”
浜畑往下瞥了一眼,吓得连忙偏开脸闭上眼睛,“不是现在,我觉得柱子上待得挺凉快的。”
“呵,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水倉手脚并用爬上去,数下便解开绳结道:“下来吧你!”
浜畑尖叫着摔落在池底滚了一圈,一激灵爬起来举着猩红的双手发出惨嚎,随即眼珠子一翻就吓晕了过去。
“真有够没用的。”
水倉摇摇头抓起他的后衣领,重新回到池边上的时候人群都已经连滚带爬地像要冲出噩梦一般从门后消散,只有寥寥几个人失魂落魄地爬下池底似乎想要敛尸。
未梨似乎是想要通过蛙嘴边吐出的清澈池水来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迹,但是那池水转即就变成了粘稠的混杂了各种东西的血泉,她当即便耸动着肩膀哇地一声痛哭起来。
中牧望着这一幕有些无语,虽然装扮得像主题公园一样,但这里依然是游泳池,无论是顺循环还是逆循环,池水都是循环使用的啊。
不过他瞥了眼放在肩膀上的那只枯瘦的手,又和那张登势婆婆的脸对视了一下,再度心如古僧。
“大家都没事就好了。”
水倉无法拒绝冲来的如鬼一般的未梨,将她抱在怀里叹气一声,环顾了一圈有些奇怪地道:“友田先生呢?”
浜畑这时倒是醒过来,丧气道:“他会驾驶直升飞机,你以为他和我们一样,估计是早投诚了。”
一只手忽地落在他的肩膀上捏紧,他注意到众人诡异的神色,奇怪地回过头去,竟然是一脸微笑的友田,其用拇指指了指外面的方向道:“发生了什么?”
“我不过是去上了个厕所,好像就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啊...........”
看见浜畑战战兢兢的表现,众人一时间想笑心情倒是舒缓了很多。
水倉打量着干净的他,有些奇怪地问道:“真的是去上厕所吗?”
“是啊。”
友田耸了耸肩膀,“神目会的那些人带我去开直升机,我以内急的借口跑了出来,当然,跑不了多久,只是回来看你们一眼,只是你们好像很狼狈。”
浜畑闷声道:“要是你被数米长的鲨鱼追,还不只一条,你也会这样的。”
友田挑了挑眉,双手猛合在浜畑的太阳穴边攘动,其立时就毫无节操地求饶起来。
他继续道:“我估摸着我的尿也该撒完了,所以你们也想跟着我回去看看那架宝贝的SH-60J反潜直升机吗?”
“当然!”
水倉目光阴沉,咬牙道:“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们活着回来了吧。”
“算上我吧。”
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来,众人齐齐将目光投过去,是中牧身边的那个暴走老太。
她双指将烟从枯瘦的唇间夹出来,吐了一口烟气,“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