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像个孩子似的瘪了瘪嘴:“……好吧。”
唐亦宁从他身上起来,江刻又拍拍她的屁股:“洗干净点。”
唐亦宁望天:喝了酒的人真是要命。
她先洗澡,洗完后回到房间,发现江刻把她的行李都收拾好了。鞋子放去鞋柜,衣服分门别类地摆进衣柜,日用品、护肤品也都去了它们原本的位置,还有些零食水果,江刻放进橱柜,那动作干脆利落,生怕她再跑掉似的。
江刻已经脱掉衬衫,光着膀子在油烟机下抽烟,唐亦宁的视线在他漂亮的胸肌与腹肌上流连一番,又落到他的左肩。
肩膀倒是不肿了,淤青却还没消,唐亦宁过去戳戳他的肩,问:“还疼吗?”
“哦。”唐亦宁穿着睡裙,边擦头发边说,“弄完你就去洗吧。”
江刻冰好西瓜,走过她身边时又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唐亦宁嫌烦:“走开!我洗干净了,你身上都有汗!”
江刻一笑,拿着内裤去了卫生间。
男人洗澡比女人快,唐亦宁靠坐在床头,还没歇多久,江刻就出来了,只穿着一条内裤,浑身冒着水汽。
小床狭窄,他挤到唐亦宁身边,热烘烘地圈着她,像只小狗似的去咬她的脖子和耳朵。
到了这一刻,他反而不似之前那般急躁,很用心地取悦着她,还问出一句叫唐亦宁心跳加速的话:“这段日子,有没有想我?”
唐亦宁反问:“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江刻在她耳边低笑:“有。”
唐亦宁的心都酥了。
两人在小床上抱着亲,都没有急着直奔主题。
唐亦宁问:“登完记,后面要做什么?签正式的合同吗?”
“对。”江刻把脑袋埋在她颈窝里,舔着她的锁骨,“我约了周六晚上,你从厂里回来后去签合同,不在门店,在那个中介的总部,离你家不远。”
唐亦宁仰起脖子“嘤嘤”两声,又问:“签完合同是不是就要交首付款了?”
江刻埋头耕耘:“嗯。”
“然后呢?”唐亦宁说,“我查过百度,办按揭,我是不是要去厂里开个收入证明?还是去银行拉个流水?”
说到这个……江刻的动作停下来,抬头与她对视,说:“和你商量个事。”
唐亦宁问:“什么事?”
江刻说:“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单位,在云遥附近找份新工作?”
唐亦宁脑子里“轰”的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唐亦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江刻说,“单位太远,你上班很累的,反正你现在一年也就挣七万,这七万哪儿不能挣?你可以慢慢找工作,就算你暂时不上班,我一个人的收入……”
唐亦宁手一推,脚一踹,手脚齐用力,只听“扑通”一声,江刻就被她踹下了床,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摔懵了,在地上翻身坐起,震惊地看着唐亦宁:“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唐亦宁对他怒目而视,“你房子买云遥,我忍了,你说要结婚,什么仪式都没有,我也忍了!但你凭什么让我换工作?!我在铠勋干了两年!好不容易转去做业务!你说辞职就辞职啊?我告诉你,不可能!”
江刻愣愣地问:“你什么时候转去做业务了?”
“就这个月!七月一号!”唐亦宁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被点燃,这几天莫名的不安终于寻到一条清晰的线。她就说嘛,江刻这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考虑她通勤的问题,原来他早有打算,那么简单粗暴,就是要她辞职换工作!
“七月一号?”江刻从地上爬起来,坐在床沿边看着她,“你没和我说过,你爸妈昨天也没告诉我。”
“那你现在知道了!”唐亦宁气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