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兮兮被容璟身上浓郁的荷尔蒙重重叠叠包围着,缠裹着,无从适从,无法逃脱。
男子的眼眸晕染狠戾的血红,似乎恨不得将她脆弱的脖颈拧断,又仿佛欲要刺破她娇嫩的肌肤,吮吸甘甜的血滴。
她咬了咬嘴唇,嗔怒道:“殿下,臣女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何出此言?”
暴君郎心似铁,明明是他没有回她的书信,在夜半闯进她的闺阁,竟要杀了她。
好气!
容璟呼吸深重,他的目光来来回回地游离在宋兮兮的身上,莹润的肩膀,袅袅娜娜的腰肢儿,细圆无节的手腕。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地捏她的下巴,胁迫她抬起头:“你命人送一封书信到梅故居,你要与我恩断义绝。”
宋兮兮清眸的水光潋滟,她神色诧异。
姑母勒令她呆在蘅芜苑不得外出,更不许她见容璟。她不想让暴君知道宋国公府和姑母对他很大的成分,故此在书信中称病不能见他。
书信中的内容怎生变成了她要与他恩断义绝?
她唇瓣轻启,正要解释。
容璟发烫的指腹却覆在宋兮兮的嘴唇上,堵住她的话。
他眸光诡谲,近乎恶劣,甚至乖戾地厮磨着,沙着声音道:“宋兮兮,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别有目的。”
宋兮兮心尖尖一颤,原来暴君什么都知道。
她垂下了眼睑,鸦色的眼睫毛轻轻颤抖。
容璟凝望着宋兮兮含春的粉面,眉骨一戾。
她承认了,她是自持美貌来撩拨他的心。偏偏他会情不自禁地被她迷惑。
他阴郁地咬了咬牙:“如今你得到你想要的承诺,便觉得可以把我抛弃。”
“嗯?”
宋兮兮的四肢五骸都渗入了一股酥麻感,她抬起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容璟。
她没有想要抛弃他!
容璟渐渐地松开手,他退后一步,好整以暇地望着宋兮兮,仿佛要听听她究竟是如何诡辩。
宋兮兮的唇瓣还残留着男子指腹的炙热温度,她微舔着唇尖,道:“殿下,臣女对您真心可鉴,您当初救下臣女,臣女一直牢牢记得。”
“殿下对臣女恩重如山,臣女怎么会离开殿下。”
“那封书信亦不是决绝信,臣女实在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般。”
容璟的眼眸氤氲着炙烫幽烈的思慕,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你说的话可是实话?”
宋兮兮眨了眨眼睫毛,道:“臣女句句肺腑之言。”
她的眼睫毛轻轻拂动,拂动了容璟的心。
他问道:“原本的书信写了何话?”
宋兮兮捏紧小手帕。
书信中她称病不能见容璟,可他突然前来她的闺阁,自是知道她没病。
她沉默了良久,久到空气都凝滞起来。
在他逼迫的目光下,她愈发心虚,脑子一抽,道:“臣女在书信中上写……写道:臣女想你了。”
骤然,容璟肌理分明的胸膛沸涌着邪祟的贪欲,他死死地盯着宋兮兮。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携裹着重重的欲感:“宋兮兮,过来。”
宋兮兮心间怦然跳动,她娇软的身子骨酥了一大半。
她不明就里地走向容璟,脚竟是不知被什么绊倒。
温香软玉满入怀。
容璟似乎早有预料,他修长有力的手臂将宋兮兮搂住。
男子的腰身线条流畅分明,独属于他的清冽檀香钻入她的鼻间。
宋兮兮未曾喝酒,大脑却是有微醺的醉意。
她手足无措地想要离开容璟的怀抱,声音微颤:“殿下恕罪。”
容璟却是将她如玉一般的手臂攥紧,他闻着她发顶香软的发丝,明晰性感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很沉:“宋兮兮,你有多想我?”
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