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渐渐禁闭着眼眸,他的眉眼如刀,明晰又性感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
脑海中,清晰地浮现着宋兮兮的粉面,肌肤细腻如脂,眼含春水,勾人而不自知。
她总是那般不知廉耻,故作天真去撩拨他的心。
女子的香软发丝,似有却无掠过他的胸膛,酥酥的,麻麻的,如蛆附骨,经久不散。
他的脸庞禁欲冷清,仿若一个不可侵犯的神明。可只有他才知道,他心口深处的邪祟叫嚣得有多猖狂。
宋兮兮,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他的,他要将她桎梏在身边,藏起来。
宫内的人看着容璟阴沉快要滴出水的脸庞,他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六皇子向来阴郁冷清,性子也是如此阴晴不定。
他们几乎是要哭了:“殿下息怒!”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容璟慢慢地睁开了眼眸,眸底侵蚀着令人心惊的掌控欲。
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刀尖上舔过,融入炙烫的血意:“退下。”
宫人们如临大赦,他们喜极而泣道:“是,奴才告退。”
他们连忙起身告退,生怕容璟一个不高兴,要了他们的性命。
容璟敛下眼眸,浓密纤直的眼睫毛形成了一片深邃的扇影。
他沉着声音道:“夜风。”
一瞬间,夜风从天而降,恭敬道:“卑职在。”
容璟的声音携裹着阴戾的杀气:“查一查最近谁敢到宋国公府议亲?”
夜风一惊,宋国公府的手脚竟然那么快,开始为安乐郡主挑选夫婿了。
他真真是想不明白,他们殿下丰神俊朗,为何宋国公府和皇后非得阻拦殿下与安乐郡主在一起。
他眼神一冷:“殿下,若是谁敢到宋国公府议亲,卑职就偷偷打断他的腿。”
容璟神色残忍地点了点头。
夜风恭敬地领下命令,豪情万丈地消失不见。
虽然他经常在心底腹诽殿下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大灰狼,但殿下心仪的女子,谁也不能染指。
安乐郡主,是殿下的。
宫殿内,只剩下容璟一个人。
光影遮掩了他大半张脸,唯独残留着一双沸涌着偏执飓风的眼眸与薄凉完美的唇尖。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情人间蚀骨的呢喃,又弥漫着危险的讯息。
“宋兮兮,觊觎你的人,都得死。”
殿外。
送完信的太监目露着兴奋往坤宁宫走去,他已经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将郡主的书信换成一封决绝信。
六皇子看了郡主的书信后,自是与郡主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
是夜。
月色漫漫,点缀在花窗外的绿枝上,斑驳陆离。
宋兮兮娇娇软软地倚靠在榻上,发丝轻轻垂落而下,摇曳生姿。
她赤着玉足望向花窗外,每一个脚趾饱含莹润似珍珠,让人心生贪欲,忍不住放在手掌心把玩。
妙珠心疼地看着怔然的宋兮兮,眼眶溢满了泪水。
整整几个时辰了,郡主在花窗前等待了许久,仍是没有等到六皇子的回信。
难道是殿下郎心似铁,忘记了他与郡主的海誓山盟?
呸呸呸!
妙珠连忙制止这种可怕的想法,六皇子看似冷冷清清,实则内心再是燥热不过,他深深地爱着郡主。
他一定是有难以言喻的苦衷,就像是郡主想见六皇子,却是无可奈何。
她的心好痛,难道郡主与六皇子真真是应了话本中的虐恋情深,有缘无分。
宋兮兮收回了视线,娇音萦萦道:“妙珠,灭灯。”
妙珠神色诧异:“郡主,您不再等六皇子的回信了吗?”
宋兮兮心间一颤,她轻笑:“我没有在等六皇子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