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映雪,身姿妙曼。
她目露着不喜,生得一副狐媚子相,一瞧便是不安分的。
皇后凤眸的爱怜一闪而逝,她淡声道:“免礼,赐座。”
宋兮兮唇瓣含笑,她走到皇后身侧坐下,乖乖巧巧道:“谢姑母。”
德妃见宋兮兮竟然敢和她平起平坐,心底愈发不喜,不知礼数,不知所谓!
如若不是晟冥欲想纳宋兮兮为大皇子妃,她定会好生教训教训宋兮兮。
皇后凤眸威严地扫向德妃,道:“德妃,安乐郡主已到。你前来坤宁宫,究竟所为何事?”
德妃脸上堆砌着虚假的笑意,道:“皇后娘娘,晟冥与臣妾说道,欲想立安乐郡主为正妃。”
宋兮兮清眸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丝嘲讽。果然,被她猜中了。
德妃又道:“但臣妾以为,安乐郡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臣妾有些话必须要安乐郡主切记。”
皇后凤眸一厉,他们宋国公府娇宠的掌中娇,如珠如宝,一生肆意。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条条框框想困住兮兮?德妃这个蠢货,痴心妄想。
宋兮兮轻轻地拍了拍皇后的手,她笑意温软,道:“德妃娘娘,请说。”
德妃见宋兮兮如此软性子,心底冷笑。
宋兮兮定是早就对晟冥有不轨之心,否则以其娇纵性子,定是当场翻脸。
简直是不知廉耻,下贱轻浮!
她清了清嗓子,趾高气扬地抬了抬下巴。
“臣妾知道安乐郡主身份尊贵,性子难免娇纵,但嫁给晟冥,必须做到事无巨细,卑躬屈膝。每日凌晨三更天为晟冥布好早膳,不得有误,不得心生怨言。”
“除此之外,宋国公府势大,安乐郡主作为妻子,定是要辅助晟冥的大业,帮衬臣妾的母族。”
听到德妃如此狂妄,别说是皇后,就连坤宁宫的宫人也气愤不已。
郡主向来娇贵,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宋兮兮清眸流转,顾盼生辉,她问道:“说完了?”
德妃嫌弃地看了一眼宋兮兮,道:“本宫暂且说这些,日后想到再叮嘱安乐郡主。”
宋兮兮抚动两颊的青丝,颜色灼灼,她语气娇软:“从前有只癞蛤蟆,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妄想吃天鹅肉。”
“德妃娘娘您认为,要如何处置这只癞蛤蟆?”
德妃性子急躁,她脱口而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应当乱棍打死。”
宋兮兮嫣然一笑,两颊笑涡霞光荡漾。
她娇音萦萦:“德妃所言极是,这癞蛤蟆实在恶心,确实容不得他留在世上。”
背后的宫人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如若不是德妃的父亲是忠勇将军,以她的智商,在后宫中定是活不过三天。
德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脸色铁青,宋兮兮竟然敢戏耍她!
她目光闪烁着怒火,厉声道:“宋兮兮,你敢说晟冥是癞蛤蟆,还妄想将他打死,你如此不敬皇室!”
宋兮兮的肌肤香娇玉嫩,清眸盈着水光,纯欲无邪:“臣女惶恐,臣女不曾说过这话。”
嘴里说着惶恐,却丝毫不见一丝惧意。
天地良心,她说的可都是大实话。
她姿容绝色,有宋国公爹爹和皇后姑母两棵大树乘凉,还有三个哥哥团宠。
容晟冥相貌虽说还算俊朗,但远不及暴君容璟,甚至连渣男容长渊都比不上。
且他生性好色,不守男德,最终还成了不能人道的废物,死后沦为天下人的笑话。
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
德妃心口气得发疼,阴恻恻地望着宋兮兮装无辜的模样,简直恨不得将宋兮兮撕成两半。
她目光狠毒,嗤笑道:“安乐郡主,你当真以为你是天鹅?”
“不过是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的名声在京城早就臭了,你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