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望着容璟望眼欲穿的模样,活脱脱一块痴痴的望夫石。
终于破案了!殿下这两日思绪不宁,燥郁难耐,皆因宋兮兮这个心魔而起。
他心一横,问道:“殿下,您这是在等宋兮兮?”
容璟眉骨一沉,薄唇抿得紧紧的。
半晌,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夜风神色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向来口嫌体正直又闷骚的殿下,竟然承认了。
他苦口婆心道:“殿下,你千万不要被宋兮兮迷惑,这只是她的计谋。”
“欲擒故纵,若即若离。”
容璟黑眸陡然一深,卷起阴戾的飓风,倾涌而来。
他的声音喑哑了几个度:“欲擒故纵?”
夜风拼命点头,差点把脑袋给弄掉了。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玄虚道:“没错,据卑职多年看话本的经验。”
“这是女子勾引郎君最恶毒,也最高明的手段,先是用美色来撩得郎君意乱情迷,然后再莫名疏远,引得郎君一步步沉沦,堕落。”
“最终无一例外,郎君都对女子情根深种,她的目的一旦达到,便将他狠心舍弃。郎君不过是她的玩乐罢了。”
容璟脸色阴沉,他只是宋兮兮的玩乐?
静默了良久。
他嗜血地勾了勾唇。
如此娇气又不听话的她,他将她拢在手掌心,肆意玩弄。
再将她欺负一番,望着她双眸含泪,可怜巴巴的模样,定是很有趣。
……
翌日。
宋兮兮懒懒斜靠在软榻上,纤腰袅袅娜娜。
她纤纤素手拿着孤本,看得津津有味。
好生惬意的日子,宛若一条咸鱼,无忧无虑。
妙珠望着宋兮兮好整以暇的模样,简直是把她给急疯了。
两天了,整整两天了,郡主和六皇子都没有见上面。
她眼巴巴地问道:“郡主,您今日可是要亲自为六皇子做梅花酥?”
宋兮兮卷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咬唇不说话。
妙珠又言辞恳切地道:“郡主,您不是想接近六皇子吗?怎能放任与他渐行渐远呢?”
宋兮兮捏着小手帕,罢罢罢,谁叫暴君性情阴鸷,得哄着。
为了能抱紧他的大腿,不就是卑微狗腿了些,她甘之如饴!
她莞尔,轻轻点了点头。
妙珠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郡主与六皇子经历过这个误会,感情定会在加深。
她几乎能看到那般美好的画面。
美人儿颜色秾丽,手指如脂玉,捻起一块梅花酥,送至郎君薄唇边:“殿下,吃臣女为你亲自做的梅花酥。”
郎君黑眸氤氲着滚烫的思慕,薄唇轻启,咬住了梅花酥。
不经意间,舌尖轻轻掠过她的指尖。
美人儿心头一颤,她含羞带嗔:“殿下,您真讨厌~”
郎君低低一笑,修长的大手将她揽住,声音缱绻:“兮兮,心之所向,情难自禁。”
“兮兮,你的青丝,你的眉毛,你的清眸,你的唇,都是本殿的。”
忽然,门外有宫人通报:“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妙珠脑海中的美梦破碎了,啊啊啊,她的心好痛!
为何皇后娘娘会在这时召见郡主?
郡主与六皇子,究竟何时才能和好?!
坤宁宫内。
皇后居于上座,凤仪逼人。
德妃在下座,在与皇后说话。
宋兮兮娉娉婷婷地走入殿中,眉尖挑了挑。
早在几年前,皇后省去了每日的妃嫔请安,平时里很少妃嫔到此。
今日,德妃登门到访,该不会是因为容晟冥那个精虫上脑的畜牲吧?
她款款地行礼:“臣女见过皇后姑母,见过德妃娘娘。”
德妃的视线落在宋兮兮的身上,女子略施粉黛,颜色如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