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出,宋兮兮幽幽自嘲,虽然她确实貌美,香娇玉嫩,但是暴君冷血无情,哪懂她的好。
若是为他所知,他怕不是要杀了她:尔等庸脂俗粉,竟然觉得朕心中有你?拖下去砍了,剁成肉酱!
她将被褥蒙住脑袋,嗷嗷叫了几声。
暴君那厮磨人的小妖精,搅得她胡思乱想,诚惶诚恐,迟早有一天她会将他收了!
与此同时。
梅故居内殿。
容璟指节修长的大手在持笔写字,笔锋凌厉,一气呵成。
烛光描绘着他挺拔的身影轮廓,眉高眼深,骨相凉薄英俊。
一旁的夜风同样是很是苦恼和疑惑,他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了。
他问道:“殿下,您为何要亲自把药膏送到宋兮兮的蘅芜苑?”
容璟眉色冷漠,根本不为所动。
夜风见容璟沉默,他哭丧着脸。
殿下一直在抛光隐晦,隐藏实力,却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给宋兮兮送药。
明明殿下很是讨厌她,为何态度骤然转变?
男人心,海底针啊!
他语气惊恐:“殿下,难道您已经对宋兮兮情根深种?”
容璟眉头一凛,眸子侵蚀着一层阴翳的暗影。
他声音携裹着彻底的冷意:“不是。”
夜风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殿下不喜欢宋兮兮。
她演技精湛,在殿下面前一套,背后一套。这似是而非的朦胧情愫,着实勾人。
就连他这个沉迷话本,熟知各路爱恨纠葛的戏痴,也曾有过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殿下,而不是心怀鬼胎。
他还是不解:“为何殿下您要亲自给她送药?”
容璟眉骨深沉,薄唇微勾,敛起阴郁的笑意。
他指节干净的大手在把玩着笔,一下又一下,仿佛在逗弄一个不听话的玩物。
“宋兮兮自作聪明,终究会自作自受。”他戏谑又残忍道。
夜风愣了片刻,随即贱兮兮一笑,直呼殿下阴险狡猾,大赞道。
“宋兮兮不怀好意,殿下将计就计,将她玩弄于手掌,着实是有趣,有趣!”
“如此,卑职放心了!”
说罢,他便毕恭毕敬退下。
殿内,泛着一股冷清的檀香。
容璟修长的指节在翻弄着话本,看着郎君一片痴心,女子低首浅笑,轻贱对方深情的画面,他眸色暗沉。
男子的薄唇沾染上了些许红晕,无端有种昳丽的欲感。
他阴鸷道:“玩腻了再杀。”
……
翌日清晨。
京城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儿,翰林府的蒋小姐出门踏青,当街被一个登徒浪子缠上。
那无赖口口声声说道与蒋小姐私相授受,甚至还有了肌肤之亲,言辞放荡说道她皮香肉嫩,腰侧有一个蝴蝶胎记。
蒋小姐神色冷静,质问无赖,她究竟是何时何地与他花前月下,又有什么信物?
一番对峙之下,无赖的话中错漏百出,落荒而逃。
京都的不少世家贵公子勃然大怒,蒋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冰清玉洁,岂容畜牲污蔑。
他们就算翻遍整个京城,也要将那个畜牲找出来,活活打死!
坤宁宫内。
宋兮兮手巧,在替皇后梳发髻,她凝望着镜中的皇后。
凤眼微扬,冷艳华贵,若是在爽文剧中,妥妥是又飒又美的大女主。
她不禁感慨:“姑母,您长得可真美。”
皇后眼中划过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嘴里却嫌弃道:“油嘴滑舌。”
宋兮兮笑得乖巧,她想起了一件事儿,道:“姑母,蒋小姐那事……”
皇后凤眸一冷,直截了当道:“蒋映月顶着仙子皮相,却做着下作的勾当。她早与容长渊勾搭,在京城坊间放出你大字不识,不知廉耻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