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渊听到宋兮兮的名字,温润的眸子掠过一丝暗芒。
他问道:“宋兮兮她说了何话?”
容姝雅悄然望了一眼魏初,心间泛起阵阵涟漪。
再看向容长渊时,她已是泣不成声:“皇兄,兮兮与你心生误会,故此姝雅前去蘅芜苑劝导她。”
“她非但不领情,辱骂姝雅虚伪成性,还说……”
容长渊眼中透着厌恶,宋兮兮素来低贱放荡,爱他如痴如狂。
她得知他心中之人不是她,爱而生恨,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无穷不用。
殊不知,这样只会令他愈发生厌。
他语气不经意间流露出轻蔑:“她还说了什么?”
容姝雅姣好的脸庞布满了泪水,更咽道:“她身后的宋国公府权势滔天,皇家男儿,任她挑选。她弃皇兄如草芥。”
她在心中连连冷笑,宋兮兮,这个大不敬皇室的谋逆罪名,本宫送你可好?
须臾,容长渊的眸子积聚着一层寒意,沉着声音道:“好一个张狂的安乐郡主,好一个权势滔天的宋国公府!”
“本殿就去禀告父皇,宋国公府有造反之心。”
容姝雅嘴角微扬,皇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再心高气傲不过。
宋兮兮如此折辱皇兄,皇兄断不会放过她。
然,一言不发的魏初,突然出声:“臣以为,宋国公府世代忠良。不知,是否哪里出了差错?”
容姝雅的笑意一僵,她眼睛发红地望着魏初。
这可是她倾心爱慕的人啊,他高洁清雅,满腹才华,是艳绝京都的魏世子。
皇兄已是容貌极其出众的男子,而他站在皇兄旁侧,却难掩他的风华。
他偏偏为了她最恨之入骨的宋兮兮,指责她。
她声音发颤:“魏世子此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本宫诋毁安乐郡主吗?”
魏初微微屈膝,背脊挺直,修竹如玉。
语气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他在说不敢,而不是在否认。
他如此偏袒宋兮兮!他是何时喜欢了宋兮兮?!
容姝雅的心仿佛割裂似的,疼得她理智差点全无。
她的泪水横流,道:“本宫所说的话,绝无谎言。宋兮兮确实是视皇兄的心意不顾。”
说罢,她掩面而泣,转身匆匆离去。
容长渊脸色难看。
魏初声音不急不缓:“殿下息怒。”
“殿下在这个节骨眼,断不能与安乐郡主心生嫌隙,大业为重。”
容长渊藏在衣袖中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发白。
他又何尝不知。
宋国公府势力错综复杂,父皇虽是宠爱他,但父皇生性多疑。如若他贸然进谏宋国公府造反,父皇恐是对他不满。
而宋国公待宋兮兮如珠似宝,他又不能轻易把她如何。
但他要轻饶宋兮兮这个蠢货,这口气,实在他实在难以下咽!迟早有一日,他会将她打入冷宫中,任其自生自灭。
他审视着魏初,沉声道:“魏世子,你为何要替安乐郡主说话?难道你心仪安乐郡主?”
魏初目光坦荡,他不过是承过老宋国公的恩情,与安乐郡主只是点头之交,何来的心仪一说。
他语气沉稳:“臣对安乐郡主绝无觊觎之心。”
“臣亦对殿下没有二心。”
顷刻间,容长渊眸中的审视消失不见。魏初自小是他的陪读,宣平侯的身家性命全部掌控在他手中,量魏初也不敢造次。
他温和一笑,拍了拍魏初的肩膀,道:“魏世子,言重了。”
“本殿的皇妹得了世子的丹青,大赞世子画工精湛。”
魏初瞳仁平静,没有一丝为公主所厚爱的欣喜。
他沉吟了半晌,道:“臣不过是雕虫小技。”
清莲苑。
容姝雅回到宫中,她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