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来?”
像,何其相像?赵青元呆怔了片晌。
姜离亭听她不答,以为她去意已决,便道:“三娘所托,我已知悉。你既开口,我必会为你办到,你且放心。”
赵青元开始打心眼儿里厌恶这些温和守礼的人了,她们从不致人难堪,却让人心中更为难受。她不知这火气从哪里来,但她心里是藏不住火的,只听她道:“离亭高义,颇有管仲遗风。”
管仲做齐国宰相时,为增加税收,创办女闾,天下风尘女子皆视其为祖师爷。然管仲虽有惊世之才,可品行却不出众,夫子曾评管仲曰:“管仲之器小哉!”
姜离亭心知肚明,却未反驳,她笑着说道:“管仲与鲍叔牙,道不同亦是至交。我待三娘之心真切,便如鲍叔牙待管仲。”她又轻描淡写地将这冷嘲推了回去。
此刻二更的梆子颇合时宜地敲响了,城门已关,行将宵禁,姜离亭不知她是去是留,只是侧了侧头,似是恭候。
不料赵青元一笑,又如没事儿人一般坐下了,说道:“你要奉茶请罪?我倒想尝尝这请罪之茶,是什么滋味?”
荆儿气得嘴都歪了,只得跺了跺脚,取茶具去了。
济河西侧的热闹此时才刚刚开始。
马脸正坐在桌边剔牙,桌上的狼藉还未及收拾,显然是不久前才大快朵颐了一番。他闭着眼听手下人在他耳边汇报,一条条无用的消息如他牙缝中的残渣,被一一剔除。
“当真?”不知听到了什么,他突然睁开眼问道。待那手下人点头肯定后,他又嘱咐道,“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