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朝着御史大步走去,久经沙场的人,一旦动怒岂是一个御史可以承受的,只见御史慌乱得后退了几步,“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陛下救命!陛下救命!”御史抬起手挡在面前,口中大喊道。
在旁人看来,这一幕却是像吴平恼羞成怒,欲朝着御史动手。
“放肆,陛下面前怎可如此咆哮无礼!”李林甫此时站了出来,挡在吴平面前大声叱责。
吴平忙后退了几步,跪下请
罪,可是皇帝面上阴晴不定,已是没了初时的愤怒。
杨国忠心道“不好”,狠狠得瞪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御史,骂了一声“装腔作势”,又瞥了眼李林甫,咬了咬牙,上前道:“陛下,这不过是他的揣测,无凭无据的,哪里可信?”
“无凭无据?”李林甫笑了一声,转向杨国忠,“吴将军适才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心存嫉妒不满,只要去营州军营走一圈,必也能找到几个人证!”
“你——”杨国忠却是气笑了,吴平一个大老爷们,又对安禄山心存不满,必定是会说些埋怨的话,谋反罪名如此之重,哪里能用这种来算作证据,不是玩笑么!
再说了,就算吴平口风紧,从来没有过不满之言,可眼下只要有人进到营州军营中,也能找几个“人证”出来。
“陛下,辅趚琳已是回朝,不若宣他入殿?”李林甫说道。
“宣!”皇帝冷冷的一个字之后,高力士大声唱喝,继而殿门外一个内侍小跑着走进了殿中,正是被皇帝派去营州视察的辅趚琳。
“奴婢参见陛下!”辅趚琳跪下行礼,小心抬头看了一圈,当和李林甫视线相接之际,短暂得停了片刻,而后不露痕迹得移开。
“朕命你去营州查探,你可查到些什么?”皇帝淡淡开口道。
“回陛下的话,奴婢以寻常身份进入营州,营州百姓安居乐业,可见安使君治理得甚好,至于雄武城
,也的确是为了防御外敌所建,城中一应安置,皆合规矩,依奴婢之见,安使君谋反之说,纯属妄言!”
“一派胡言!”吴平忍不住怒道,又抬头急急朝皇帝解释,“陛下,臣在营州城许久,又如何不知城中到底如何?辅内侍所言,不足为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