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还是吐蕃烛龙莽布围攻西州之时,王世川想着当时阚玄喜倔强的模样,心中涌上一股无奈。
彼时,自己提议她择个人成婚,也是无心一言,按照大唐的平均成婚年龄,阚玄喜已是排在了剩女行列之中。
可恨自己当时说话不过脑子,把人给气得都没好好告别。
也不知她怎么突然来了龟兹,待会见着人,该说什么才好!
王世川一脸纠结,楼凡只想着鹘鹰的事,没有留意,倒是郭虚己,一脸兴味得扫向王世川。
人,长得的确俊朗,在长安的公子哥中想来也是排得上号;家世,不说其父王海宾是丰安军使,便是他那个义父,还有谁能比;才干,如今这一场接一场的胜利,难道还不够说明的吗?
别说样貌、身世、才干集于他一身了,便是只其中一个,想要入他王府的千金,也不知会有多少。
难怪长安城到现在还有小娘子说到王世川便后悔不迭,当初他“落魄”时,便应该不顾族中反对,义无反顾得同他共进退才是。
想来凭此“共患难”的情谊,如今也是个稳稳当当的将军夫人,哪里还有红叶什么事!
怎么都觉得是被红叶捡了个大便宜!
“将军,见是不见?”郭虚己突然开口道。
“见啊,怎么能不见!”王世川揉着额头,无意识得走向座位,后知后觉到郭虚己话语中的揶揄,瞪眼过去骂道:“有你什么事儿呢!”
郭虚己摇头笑了笑,“将军是准备在哪儿见?”
听郭虚己这么一说,王世川才反应过来,忙唤人去客舍传话,午时时分在城中云来酒肆,请她用饭。
“就你二人?”郭虚己又道。
“我像是个傻子吗?”王世川指着自己问道:“你,还有。。。”王世川想了想,又朝外吩咐道:“去将哥舒翰、王思礼和李嗣业唤来!”
“哦。。。”郭虚己意味深长得哦了一声。
“还有你,你也随我去!”王世川瞪了一眼郭虚己说道。
“将军,咱们一帮男人,就她一个女子,是不是。。。不大好?”郭虚己又道。
王世川想了想,好似是这么个道理,可往常见面不也是如此,再者,她在长安城开酒肆的,还怕同男子一处吃饭?
“要不,将夫人也一并唤上?”郭虚己笑着说道。
王世川梗了一梗,指着郭虚己说不出话来,这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自己也并不想承认这算是个热闹。
不过王世川确实觉得郭虚己的话有理,阚玄喜再是如何抛头露面的,也是个女子,自己同她单独吃饭吧,不妥,带上几个老相识吧,也不妥,真真挺为难。
“对,还有她呢!”王世川突然一拍桌案,又喊了仆从来吩咐道:“去将夫人。。。身边的孟昭唤来!”
孟昭如今帮着红叶做事,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有她一起陪着,总比阚玄喜一人要好多了。
仆从先去了孟昭住处,却是扑了个空,想着时辰还早呢,难不成已是去了夫人那儿了?
仆从又只好匆匆回府,果然得知孟昭已是在夫人这儿了,忙同府中伺候的人传达了将军的指令。
“午时,云来酒肆,对吧!”府中人又确认道。
“是!”仆从应了一声,出门回了军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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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酒肆建在龟兹主街上,算是龟兹城最好的酒肆,午时时分,云来酒肆已是坐满了往来客商,或是城中百姓,热闹得很。
王世川一行人刚跨进酒肆大门,案后的掌柜便亲自迎了出来,“将军大驾光临,雅间已是提前备好,将军请上楼!”
“有劳!”王世川点了点头,在跑堂的带领下,抬腿朝楼上走去。
“将军,就是这间,客人已是等着了!”跑堂的替王世川推开门,屋中正坐着的阚玄喜和方奴儿,见了王世川,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