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话。
另一边,钟昧察觉到潜山县的一个偏僻小院被打开,没忍住,笑出声来。
左宿好奇问:“怎么了?”
“没什么。”钟昧笑得肚子疼,只能停下来,稍作休息。
左宿忍了忍,选择自己上路。
钟昧只能在后面大声呼喊。
林子深一进入院子,就被遍地长的荒草给淹没了。
看着被阻拦的视线,林子深想起了一些往事。
当年的院子,给了林子深一些住在村子里的感觉。
在这条街还没有荒废的时候,林子深曾在某个夜晚受伤回家,兴许是开门声太大,惊醒了邻居,第二天他便在门口受到了邻居大妈送来的果篮。
大妈憨厚的笑容至此都留在了林子深的脑海中。
林子深目光深远,收起回忆,赤心火在指尖上跳跃,转眼化作一条贪嘴的小蛇席卷了整个院子。
眨眼间,所有的荒草都成了黑炭。
林子深再一招手,起了一阵清风,从脚底蔓延,如一双温柔的手,吹起所有的黑炭,将它们放在后门外的树根上面。
当年的小树苗早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相连如华盖,树荫将整个后门盖住,上面长满了果子,因为常年没有人摘,所以便引来了一大群不请自来的小鸟啄食。
每到夏季,这条荒废的街道,因为有这些鸟儿的光顾,倒也没那么寂寞。
林子深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院子打扫干净。
他从别处挑来一大缸水,将房间里里外外全都洗刷一遍,然后又添置了一个衣柜,一张床,厨房里买来了锅碗瓢盆油米柴盐,打算这段时间自给自足。
忙活完,已经到了深夜,林子深换了一声清爽的衣服,跳到大树上,躲进树叶中,打算在这里呆一夜。
月明星稀,天空一片澄明,少云。
自从十六年前,村子被灭门到现在,林子深还是第一次这么松懈。
将自己完全交给了这个世界。
第二天晌午,林子深才从床上爬起来,昨晚蚊虫叮咬,气的他差点没把树给点了,只能从树上下来,乖乖回到房间里。
简单洗漱一番,做了一顿很简单的饭,吃过后,林子深便离开了院子,向酒馆走去。
每个县城都有挪信使,他们手上掌握着所在地区全部有价值的情报。
除了秋瓶县的充哥和林子深是老相识,卖给了林子深不少小道消息,以及石城的郑央和林子深有过合作之外,林子深再不认识其他的挪信使。
酒馆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多是底层人在这里花小钱消遣,而且这些人最喜欢在喝酒的时候做的一件事,就是讨论家家户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通过这些人的嘴,你能听到很多潜山县最近发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种最让人忘不掉的大事。
来到酒馆,林子深驾轻就熟的要了二两酒和两盘菜,坐在空桌上,静等。
他一到来,酒馆里先是安静了一瞬,继而又热闹起来。
有人看他是生面孔,便多瞅了几眼,林子深全然不在意这些人的眼光,酒菜上桌,慢慢吃着。
那小二看面貌和梦萍客栈的李方长得有几分相像,清秀模样,笑起来露出两排大白牙,站在旁边,没有离开。
“有事?”林子深轻声问。
那小二也是个自来熟不怕事,听林子深主动和他打招呼,麻溜的坐在他对面:“客官,我看你有些面熟啊。”
“哦,你在秋瓶县当过差?”林子深笑问。
店小二摇摇头:“那倒没有,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离开过这里,我是说,你以前是不是来过这?”
“没错,我以前住在西石街,现在也住在那。”林子深注视着店小二的眼睛。
话刚说完,林子深以为会吓走店小二,没想到对方先是惊愕,转而凝思,最后恍然,指着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