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我是真的没有恶意。”
“我知道,否则的话,我不会跟你说这么多话。”徐云书拍拍皮经纬的肩膀,“好自为之,别误入邪途,谦虚谨慎,最重要的是,别有心耍我。”
有心的话会怎样?
徐云书没说,但皮经纬能想象到。
他哭丧着脸,看徐云书下车,准备走进饭馆大门,犹豫片刻,终于摇开车窗,高声叫道:“徐先生,我真的很感激您救我一命的!就算对所有人耍心眼,也不可能欺瞒到您头上!”
徐云书回头看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穿过街道之后,郭小洁迎上来,低声问询,“那小子有问题?”
她听到刚才皮经纬的说话声了。
如果这人真有问题,徐云书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她还是有脏手觉悟的。
“没什么大问题,是个真正的聪明人,比那些外表看起来聪明的人强多了。”徐云书知道郭小洁的内心想法,微微摇头,“是个人才,或许有用,我们也不能单打独斗。”
即将建立的民间组织,不可能所有人都是附身者,这种太过局限的做法,会严重影响组织的发展。
网罗人才是件很艰难的事,遇到一张可调教的橙卡坯子,徐云书肯定不愿放过。
皮经纬是聪明人,他应该能想通徐云书的用意。
自饭馆大门步入其中,摆满桌子的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包间门口站着几个眼熟的人。
除了孙嘉豪之外,其他三人已经提前抵达了。
饭店老板娘是个极热情的人,她尽管因客人稀少而愁眉苦脸,但仍旧热情地招待徐云书两人进门。
其时正是饭点,但饭馆里冷冷清清,估计也是因人心惶惶的缘故。
有行动能力的都在往外跑,不愿意挪窝的会在自家里闷着,而手里没钱的,还要冒着巨大风险,苦兮兮地上班。
徐云书带着郭小洁走进包房,饭菜早已在后厨备好,只等包间客人上门。
赵玉郎吩咐了一声,片刻之后,老板娘就亲自带着服务员上来传菜。
徐云书扫视一圈,不等他开口,赵玉郎就赶紧解释道:
“孙嘉豪上补习班去了,他母亲有点难缠,觉得附身者的事从头到尾都不靠谱,还是上大学考公最舒服……天底下父母心意最重,也最执拗,我们没办法强迫。”
祝止贞有些懵,“这个节骨眼儿了,还有人办补习班?”
“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赵玉郎回应,“别管明面上能不能办,现在这混乱的时候该不该办,有需求就有市场,就算真打起仗来死了一千万人,照样有人灯红酒绿。”
路友友点头,“这小子是单亲家庭,对他妈妈看似叛逆,其时很尊重,平时拗不过她——再说,他来不来没什么影响,反正徐先生吩咐下来,我去通知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