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听见第一声鸡鸣,苏靖便迅速起来走向了白清平的木屋,她认定了白清平肯定没醒,想去看看他的屋子里有没有她想知道的秘密。谁知刚转到石子路处,就闻到了一股茶香:白清平正在一本正经地泡着茶,这茶真香,直接将周围的一切都浸染,若非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苏靖还真就以为白清平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白清平头也不抬只是盯着他的茶:“小丫头,习武之人就是这般慵懒的吗?这鸡起的都比你早。”
“切~就算我起得比你晚,我照样能打败你。”,苏靖这不是自负,她从来不会对别人以这种语气讲话,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白清平在她眼中就不是人。
白清平只是做着自己的茶,向旁边的石凳一招手,示意苏靖坐下:“姑娘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茶道是你这种闲人才愿意做的,我学不来。”,苏靖侧坐在石凳上,故意不拿正眼看他。
白清平将刚做好的茶双手递到苏靖的手前:“姑娘连一杯茶都做不好,如何去坐这天下?”
他果然一语中的,苏靖的心又被重拳击打了一下,苏靖本觉着白清平不是寻常闲人,此时更是觉得他很不简单。苏靖没接白清平手中的茶,而是自己回忆着母亲平日泡茶的步骤,拿起茶具和茶叶,置茶、润泡、正泡、分杯,动作很是娴熟。
白清平一闻她泡出来的茶,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泡的茶和她泡的茶端到她面前,意在让她品尝。
苏靖半掩脸庞先尝了尝白清平泡的茶,口齿留香,实在是将茶的香气全都释放了出来。再品一口自己泡的茶,果然差很多,端着茶不仅愣在了那里。
白清平轻轻地笑了笑:“姑娘,你治国理政切不可心急呀!以你一己之力,治理偌大两州,顾此失彼,鞭长莫及。”
苏靖盯着白清平,探视着他的神情:“公子想来定比苏靖更有治国理政之能,想来也是个关心政事之人,为何要隐居于此。”
白清平装作叹息:“哎~报国无门呀,在下正是想扶一位明君,以后好有机会留得万古身后名。”
苏靖嗤之以鼻:“收起你这副嘴脸,别以为我好糊弄,天下能人义士比比皆是,你有什么歹心我也不知道,今日我便离开这里,后会无期。”
“小美人,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就这样走了吗?”
苏靖转身就要走:“你想怎样?你这衣食起居之物,我看都非凡品,想来白公子也不缺钱。官位名利,想来你也不放在眼里,我这实在没什么其他的东西入得了公子的眼。”
“可我这儿缺美人呀,尤其是长得向姑娘这般有天姿之色的美人。”白清平托腮凝望苏靖,看见苏靖背对着他握紧了拳头,慢慢站起来:“姑娘也别生气,在下就是开个玩笑,姑娘答应我一个条件吧,至于我要什么,以后想好了,再找姑娘讨。”
白清平将暖香丸扔到了苏靖的手中:“给,出岛前服上。”
苏靖冷冷地答应:“好,等你想好了,我自然会给你,到时,我们就两清了。”
白清平盯着苏靖,一直等到她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的身后闪出来了一个仆人。
“信都送到了吗?”
“公子放心,都已送到,估计昨日便已到达,他说若真如公子所说,定会尽心辅佐。”
苏辰早就在寒烟岛外等着苏靖了,看到苏靖恢复的差不多了,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主人,昨日有一个叫许玉言的人递上了一封书信,说是有关乎两州存亡的大事要告诉你,还说一定要见到你本人。”
许玉言,苏靖想起了这个人,当年汉州大旱,军库空虚,凌王为了灌溉田地,增加地产,竟然下令决汶江大堤,导致水淹一城,下游民不聊生,许玉言在惠文帝面前参了他一本,本来惠文帝当时就收了很多参凌王的本子,正在为此事烦扰。谁知许玉言言辞犀利,竟在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