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小船漂到了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两岸灌木丛生,看不到一丝人烟。壮汉翻了脸,从怀里取出牛耳尖刀说:“把你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虚空从未见过这种情况,老老实实地说:“贫僧向来是身无分文啊!”
壮汉气得怒吼道:“哪有做和尚的会没有钱?我看你这秃驴是活腻歪了。”
话音未落,一刀就奔虚空扎了过去。
(5)
虚空一把年纪了,哪会知道躲闪,眼睁睁看着尖刀过来,嘴里“啊啊”地发不出声音。在这紧急关头,黄鼠精一跃而起,照着壮汉拿刀的手腕就是狠狠一口。
“哎呀!”壮汉疼得龇牙咧嘴,“你这死耗子,还会咬人。”骂完,照着黄鼠精就准备下刀。
“你敢!”黄鼠精尖叫起来,“不怕我刨你祖坟?”
“妖精……”壮汉吓得魂飞天外,腿一软,栽倒在船舷处。小船立时重心不稳,翻了个底朝天。虚空也随之被扣进了激流之中。
到底是命不该绝,虚空慌乱中抓到了船舱里的木桨,死死地抱住,浮出了水面。喝了一肚子水以后,随波逐流漂到了一片浅滩上。定了定神,他抓着野草爬上了堤岸,四下里观瞧,寻找黄鼠精。
黄鼠精没看到,却看到了远处的麦田边上,有个人在那里翻滚挣扎。虚空来不及念佛号,拔腿就跑了过去。原来是个年轻的村妇,已经是口不能言,在地上抽搐不已。
(6)
虚空询问她伤在何处,女子艰难地指了一下前胸。人命关天,虚空扒开衣服一看,胸脯上赫然扎着一根蝎子的毒刺,周围的肉已经红肿起来了。
以前在破庙里,常有僧人被蝎子蛰伤,虚空处理这个经验丰富。于是按照曾经的方法,将毒刺捏出来以后,用嘴对着伤口死劲地吸吮毒液。
女子羞臊难当,苦于浑身麻木无力,只能听凭摆布。虚空自幼出家,佛学深厚,眼里看那女子只是个皮囊,心中想的却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哪知,刚把毒液排尽,看看伤者已经脱离危险,虚空欢喜心没等生起,后脑勺先挨了一棒子。
醒过来的时候,虚空已经被捆在一个猪笼里;脑袋不能大幅度转动,嘴里还塞着烂布,只能看得到正前方。在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戴着眼镜捧着水烟斗,满脸的严肃。
“村长,就是这个老秃驴。”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虚空身后响起。附近也跟着传来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虚空看不到说话的人,只能看到对面这人点了点头。
“
你就是‘杏花’吗?”村长吐了口烟泡,把脸侧向一边说:“你上前一步来说话。”说完,推了一下眼镜。
(7)
“我就是杏花。”一双绣花鞋出现在虚空的余光视野中,鞋子上新鲜的泥印还没干透。
“你再核实一下,是不是这个老头欺负的你?”村长见女子有三分姿色,已经是信了十分,问这句话就是走个形式。
女人歪了一下身子,和虚空对视了一眼。虚空一看正是他所救的那个女子。女子却说:“就是他……非礼的我。”
“嗯!”村长咽了一下口水,正义凛然地对着虚空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虚空想要说话,嘴却被堵着,只能干着急。
“既然认罪伏法了,那就明早抬走沉了吧!”村长把手一挥,“没什么事儿的人就都散了吧……”
夜里,一片乌云笼罩在猪笼上方,虚空又渴又饿,还上不来气,倒在笼子里半死不活地煎熬。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出现在一棵大树后面。半晌,黑影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猪笼前说道:“师父,这是一碗凉豆腐,你胡乱吃一口吧!”黑影包着头巾,全身裹着黑布衫,听声音这是杏花。
虚空呻吟了一声,勉强扭过头去。杏花把手探进猪笼,拽出虚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