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上有毒哦。”
凌珩身形一僵。
三个人从不远处草丛中走出,腰上是蛇皮腰带,肩上是狗熊皮毛,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山匪。”晏泽生低声对凌珩说。
晏泽生和太玄真人来时,这山上确实有一个山寨,可那时他们没有遇到这般情况。只远远的看见山寨口站着一个人,后来那个人目送他们离开了行山。
为首那人断了一只手,浑身都透着一股血气,他沙哑的声音响起:“老子看出来你们内力不低,就给你们加了点料。”
“越运气,毒气发作的越快。”
“你们想怎么样?”那青年苍白着一张脸说。
断臂之人低声笑了笑,说:“不怎么样。有钱给钱,没钱给命。”
那人盯着三人的脸看了半晌,又淫笑道:“长得都挺好。给身子也行。”
青年怒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一个大丈夫竟如此……”
“我对你们可没兴趣,”断臂之人嗤笑道:“是给我们老大作压寨小郎君。”
“把他们绑上山。”那人不愿多说,招了招手,示意后面的人行动。
“我姓林,单名一个恩。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那青年低声与凌珩和晏泽生说话。
“我们要找一个东西……你有法子联系到你爹吗?”
林恩摇头,叹气道:“我一气之下跑出来,身上只有我们酒楼的烟花信号,现下他们绑着我,我根本发不了信号。”
没聊两句,就到了他们的寨子中。几十双眼睛都饥渴的盯着三人,像在看几只待宰的肥羊。
“大哥,老大还在沐浴。”有人向断臂男子禀告。
断臂男子点了点头,指着晏泽生道:“把他扒了,洗干净,送到老大房中去。”
林恩看不过去:“你们这群土匪,竟然作出如此下流粗俗之事!朝廷是不会任由你们这帮乌合之众……”
他话还没说完,断臂男子就突然揪住他的领子,好似被刺激到了一般,用本就嘶哑的声音低吼道:“朝廷?狗屁朝廷!信不信老子把你这条朝廷的走狗阉了!”
林恩吓得身子一抖,但还是死死瞪着他。
“愣着干嘛?!”断臂男子似乎还没消气,往身旁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说:“给老子扒干净!就在这扒!玩死了算老子的!”
晏泽生始终都是一副垂眸的淡漠表情,眸中却有丝丝血红聚集,他感觉他眼前的画面在一点点模糊,脑海逐渐陷入黑暗。
那人揪着他的衣领,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扯起来,目光逐渐变得兴奋狂热。有人看得眼热,忍不住拿起刀想在那如玉脂般的肌肤上留下血红的痕迹。
“小兄弟,你快想想办法啊!”林恩急的面色涨红,却被绳子死死绑住无法动弹。
凌珩一直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冷静,脑中不断思考策略,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根本没有什么弱点,身边又没有帮手……
眼看着晏泽生被他人欺辱,凌珩眼一闭,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她掙开麻绳,快速抽出刀,如斩断流水一般往几人脖上划去,银光闪过一瞬,几人倒地抽搐。
晏泽生的眸中已充斥满血红,可怖的似乎快要流出眼眶。突然,那些嘈杂的声音消失了,那些恶臭的气味消失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触碰也消失了。
他脑海中一片黑暗的世界里,好像浮现了一个人影,他跑过去想要抓住那人。
忽然间黑暗破碎,他恢复了清明,眼里的血红褪去,眼前是凌珩拿着刀的背影。
凌珩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胸中气血乱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断臂男子心下一震,阴郁的盯着她,嘴里咬牙切齿的蹦出来两个字:“有种。”
“来人,给这位有种的小兄弟尝尝新鲜玩意儿。你要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