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鱼义绝之后,刘家见外室一直在外面也不合适,就让她进门做了妾室。
哪知这外室得陇望蜀,见刘乘序没有正妻,自己又有了刘家的骨肉,大大的有希望,就起了非分之想。
刘乘序前妻留下的那个儿子,就成了她的眼中钉,绊脚石。
凤菲儿何其刁钻,早瞧出了那个外室的心思,于是明里暗里地撺掇奉承,哄得外室更加迷失了心智,悄悄在那孩子的粥饭里下了毒。
结果那孩子七窍流血而死。刘夫人请府医诊断,确定孩子是被毒死的。
凤菲儿在刘夫人耳边进言,暗戳戳地指明了凶人凶手——就是那外室。
刘夫人怕家丑外扬,压住此事不让报官。
因外室怀有刘家骨肉,刘家人都秘而不宣,想等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做处置。
虽说刘家人引而不发,可出了这么大事,刘家人都外室的态度,还是有所冷淡、怠慢的。
凤菲儿又暗戳戳地示意外室,说刘家人认定她是真凶,只等她生下孩子,就会叫人将其勒死。
外室做贼心虚,也看出刘乘序对她态度变差,惶惶不可终日。
有次瞅准一个机会,她卷了很多金银细软,从刘家逃了出来。
结果在连夜奔逃的路上,遇到了夜间劫道的盗贼,将金银全部抢走,又将她一刀刺死。
这样,刘乘序连丧二妻,连失二子。
刘家只觉得晦星当头,霉运临门,往日的骄纵傲慢之气一扫而空。
这样的名声出去,再想为刘乘序选娶京城闺秀,几乎是痴心妄想了。
刘夫人母子在这个时候,才开始后悔害死昔鱼腹中的孩子,也想起昔鱼进门后,恪守礼教、晨昏定省的各种好处来。
她老着脸皮,备上一份儿厚礼去找何夫人,将好话说了几箩筐,又说儿子刘乘序已经追悔莫及,愿意负荆请罪,请回昔鱼。
何夫人一直为昔鱼的事烦心,觉得如果她肯回到何家的话,倒也是最好的结局。
于是她和刘夫人一起来到隽王府,想劝昔鱼回去。
可昔鱼哪里肯依,于是母女俩就争执起来,吵得不可开交。
何夫人说:
“宛儿,昔鱼一向最听你这大姐的话。俗话说‘劝和不劝离’,你为了昔鱼的将来,好好劝劝她吧。”
音宛知道何夫人的那种思想意识。
不管怎么说,昔鱼已经嫁过两家了。京城中的高门庭人家,肯定是不会接纳她做媳妇了。
何夫人觉得:不能让昔鱼一辈子单身。与其勉勉强强低嫁,或者给高门庭人家做妾,倒不如让她跟刘乘序破镜重圆,名声上也好听些。
“王妃啊,”
见音宛迟疑,刘夫人劝说道,
“我们家乘序有过错,我都骂过他了,他也后悔得跟什么似的。我保证:以后刘乘序不准纳妾,安安生生地跟昔鱼在家过日子!
何夫人也不计前嫌了,帮着她规劝道:
“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人年轻时荒唐,经历一些事后,慢慢就觉悟了。”
音宛淡淡一笑,说:
“昔鱼当时在刘家受委屈时,我也没替她受。现在让我劝她再回去,我也没这个资格不是?
“何况,我若是遇到这种事儿,是断然不会走回头路的。那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哪能劝别人做呢?我可不想害人!”
昔鱼原本还有些徘徊,听见长姐这么说,主意倒是拿定了:
“娘亲,你们不用再劝我。我这辈子宁愿不嫁人,也不会再回刘家去了。”
“那怎么成?!谁能一辈子不嫁人、不生个孩子?!让别人看笑话吗?!”
何夫人见音宛不仅不帮自己劝,还战斗力十足地站队昔鱼,着急地嗔怪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嫁人?!我嫁人有什么好处?!”
昔鱼脸胀得通红,可话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