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宛儿,”青园清瘦的手握了握音宛,“你说的话,好像挺在理的。今天,我可给你添麻烦了。”
“公主说哪里话来。宛儿能帮到公主,也是有幸呢。”
她们二人叙话的时候,风悉和熙源坐在院子里闲聊。
“谢谢你风悉,今天多亏你了。”熙源像男孩子似的,朝风悉一抱拳。
“得了,谁稀罕你的谢。”
风悉扯扯嘴角,
“你什么时候不惹是生非,就算谢天谢地了。”
“我怎么惹是生非了?!我告诉你风悉,今天在宫里的事,我一点都不后悔!”
“切!”
风悉一副不可理喻的鄙夷神情,
“不后悔,那你明天再去闹一回!叫全京城都知道:你嫁不出去了,非要去纠缠一个已婚男人!”
“啐!你个乌鸦嘴!”
熙源红了脸,恼羞成怒,
“我嫁不出去,你能嫁出去?!你长得英俊潇洒?!”
她瞅着风悉的脸,突然发现自己的话很没有说服力:
风悉长一双杏眼儿,看上去格外机灵清秀,确实称得上是人才一表。
她又不服气地补了一句质问:
“你文武双全?!”
质问完,她的脸更红了:
风悉是飞鸿司司长,以前还兼任金吾前后卫指挥使,太子监国时被撤。
后来天晟帝想将他官复原职,为给太子留脸面,将其原金吾前后卫指挥使的职位,改成羽林前后卫指挥使。
他的功夫在京城将领中,也是数得着的。
熙源对自己的贬低,风悉并没有做任何辩解,他也毫不在意。
他其实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刚才没提防,乌鸦嘴又说了一次“熙源嫁不出去了”。
风悉悄悄瞄了一眼熙源,觉得她被自己咒得好可怜。
他怀疑如果不是自己那天乌鸦嘴,或许熙源真的能如愿以偿跟姚瑄珲成亲呢。
音宛的马车从忠勇侯府里出来,重新踏上了她原本要走的路途。
今日是她娘亲的祭日,她备了香烛、糕点、纸钱等物,前去祭拜娘亲。
从一条巷子里拐出来时,掀着车帘往外瞧风景的侍墨,忽然低声诧异道:
“她怎么会在这里?!肖流朱!”
音宛闻听打眼瞥了一眼,见一座很大的宅院门口,肖流朱站在马车下面,从车上抱下来一个男童。
马车走了,肖流朱牵着男童的手,往左右张望一下,上前去敲那宅院的门。
门开了后,肖流朱先推着男童进去,然后又往左右打量几下,才走了进去。
然后,那宅院的大门缓缓关闭了。
“看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正经地走亲戚。”绿珠语气里带着鄙夷。
侍墨锁着眉头,沉思片刻,说:
“我姐姐说,肖流朱不是京城人,她是陶贵儿经商时,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的。她在京城,不应该有亲戚啊!”
音宛看她方才的情形,确实有点可疑,于是对侍墨说:
“你下车吧。风悉应该还在忠勇侯府,你可以请他帮忙查清楚。绿珠跟着我去就行了。”
母亲的坟茔周围绿树葱葱,因为雇有人负责守墓,所以还算整洁干净,不像路上见到的很多墓冢那样,已经被疯长的荒草所覆盖。
绿珠点上香烛,供奉上各种糕点果品,跟在音宛旁侧磕头祭拜过,将音宛搀起来。
她蹲下身,开始一点一点焚烧纸钱。
音宛靠近墓碑,用手去擦拭碑上的字迹:“亡妻何王氏之墓”。
她盯着“王氏”二字出神。
唐嬷嬷告诉过她,她娘亲名叫“王清扬”。从这个名字上,想象不到娘亲是什么模样。
唐嬷嬷曾说过,她的娘亲容颜极美,普天之下没见过能超越她的。
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