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过来的,五叔道:“咱们家还真是文运昌盛,就不说棠哥儿了,今年族内也有个中了,名次虽然不高,但也是家族盛事啊。”
爹笑道:“这便是我要办族学的目的了,家中但凡有能在朝中的人,也不至于出了什么事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再有出了文举还有武举,惟钧你若有空,这族学里也开设武科,到时候我们方家也能为朝廷培养栋梁之材啊。”
当然了,这人啊,也不知道怎地,就喜欢谈婚论嫁,就如同现在,他还没殿试呢。
祖母居然道:“我就说你娘在你们哥俩的婚事上不操心,现下你这现成的要办差了,身边没个人照看,如何是好?”
“祖母,我不必。”他觉得成婚太麻烦了。
不成婚,能多玩几年,他还能出去玩一趟,抑或者是专心在差事上,一成亲就分心。就像嫂子生了孩子之后,哥哥近来出去的也少了,明明哥哥是那么爱交游的人。
他现在还太年轻了,根本不想这件事情,但是他也知道大家都对这事儿感兴趣。
五叔就提议:“好容易成了会元,不若热闹一番,咱们家里请几天戏酒,如何呢?”
娘却道:“先等他殿试完了之后再说吧,到时候再庆贺也不迟,至于老太太说我不操心他的婚事,哪里是我不操心,是我没有四老爷他眼光好。您看他挑的我这大儿媳妇,走出去,谁不羡慕我们?”
这话虽然偷懒,但也是赞扬爹爹,祖母闻言就无话可说。
五婶倒是笑的狡黠,悄悄对自己道:“你娘是还觉得你们年纪小,不肯束缚你们呢,你爹当年都是二十一才成婚,你才多大?”
棠哥儿点头:“我娘向来都是从心而论。”
殿试之前,他在家中仍旧不停歇的看书,没有到最后一刻,任凭大家说的天花乱坠,都没有任何作用。
殿试之后,张榜出来,礼部尚书正开榜,“乙卯年三月十六日,礼部尚书臣王敏凡于皇明殿,奏为科举士……本月殿试,合请陆如法、方惟彦等十人读卷。”
“乙卯年殿试一甲第一名方棠之。”
棠哥儿远远望着不远处的父亲,紧握双拳,儿子终于大魁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