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我今天就想来挖墙角,谁想来我8022团,我拥抱你们,绝不亏待你们。谁让三叔公一个都不给我,他就是个罗老抠。你们说是不是?”
“……”一众炮灰只能忍着笑不说话。
“你们罗队是人才,给你们起了一个好名字,后面的民兵队,包括正规军,都没办法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墙洞挖的好啊,虫子跑不起来,只能爬。炕洞做得好啊,给大家留了一条生路。探亲,这主意好啊,你们也别窝在这抱窝了,一帮大老爷们儿,什么都孵不出来。赶紧回去看看,说亲的估计把门槛都踢破了。都打起精神来,别丢了你们第一炮灰大队的脸,别丢了军人的脸,别丢了死去弟兄们的脸。我今天特意给你们带了一件东西。”
齐恩泽转身从警卫员手里接过一面旗帜,展开后,红绸旗面印着几个黄色大字——南中县第一炮灰大队,接近旗杆的位置,最上方印了一个黄色五角星。
“这是我代表8022团授予你们第一炮灰大队的军旗,是南中县所有战斗单位的第一面旗帜。”
“军旗,就是荣誉,就是肯定,就是精锐。不是所有部队都有军旗,只有在艰苦战斗中,取得卓绝战功的单位,才有资格拥有一面军旗。”
所有的炮灰们努力站直身体,努力挺起胸膛,努力让自己的军力合乎标准。当他们看见齐恩泽将军旗交给罗力,泪水早已悄悄流下了脸颊,这一刻,伤痕累累的炮灰,如同挥舞钢爪,露出利齿的猛虎,豪气干云,杀气腾腾。
罗力将旗帜交给了王景轩,按理说应该是小八上来接旗,可王景轩从一开始就闪到后面去了。郝博雅擦了擦眼泪,然后很狗腿的从郝博翰身上摘下水壶,拧开盖,递给齐恩泽。
“团座,喝口水。”
齐恩泽瞪着眼看看这个不要脸的鸭脖子,转头又看看下面依然敬礼的民兵,摇摇头,喝了一口水。
“你们第一炮灰大队就一点不好,水太贵了。”
“哈哈哈。”炮灰们哄堂大笑,郝队副,好样的。
“两箱磁暴手雷。”齐恩泽把水壶交还给郝博雅,对罗力说道。
“这么点?”
“我那也少,而且,目前看不出有什么用。十米之内,电子设备毁伤,十五米范围,受干扰。”齐恩泽笑了笑。
“好东西。”郝博雅马上笑着向齐恩泽拱拱手,“谢谢团座。”
“谢谢团座。”罗力也马上道谢,虽然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的,但是郝博雅说好,那肯定是好了。
当那面红色的旗帜飘扬在杏村最高的建筑物房顶上时,第一炮灰大队的民兵们再不会去想别人说了什么了,不会去和别人争执什么。这面旗帜够分量,任何的话语,在旗帜面前,也都会如同扫过旗帜的微风,轻飘飘的没分量。当然,并没有多少人会嚼舌头,乡亲们看见幸存的、遍体鳞伤的炮灰,只会是心疼。更多的其实是这些年轻的战士们自己臆想的场景。很多人第一次感受到了责任带来的重压,很多人第一次开始去思考别人的感受,第一次思考自己战斗的意义,然后他们第一次发现了自己有那么多不足,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提高自己能力的紧迫感,他们不想再看着自己的兄弟倒下。
齐恩泽的讲话,授旗,效果很明显,第一炮灰大队的民兵们再次燃起了高昂的斗志,青春的活力。更重要的是,这些炮灰已经变得沉稳,厚重,已经开始习惯思考,习惯承担。
战士们都在整理新的服装,样式是老式迷彩服,这是县里的服装厂做得,布料其实也只是普通布料,而不是军用服装布料,颜色也偏绿。不过民兵们很喜欢,因为衣服上有胸章,上面标明了第一炮灰大队的番号,下面还有几个带数字的粘扣,红色的数字显示的是他们的战果。不仅如此,他们自己家的门框上还有一个蓝色标志牌,上面也写着他们的战果。像严洪庆和严洪来兄弟俩的家门口就有两个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