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实他不跪丽君也没打算割他脖子,一命换一命丽君认为不合适,没成想他那么孬,知道他不是地痞无赖,只是嘴骚而已。
丽君猜对了,侯艳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小子是她一个远房亲戚,名叫于申,家住长春,到抚顺给姨姥(侯艳的姑奶)庆六十六大寿,今天溜出来到刘山钻防空洞玩。
侯艳只知道老家在长春,长春被解放军包围之前她父亲侯解放才十多岁,在侯艳太爷的带领下迁到赤峰,从此扎下根。侯艳听说过抚顺有个亲戚在城内住,但从未见过面,既使长春的老家亲戚也只侯解放带长子侯真回去过一次,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那小子照辈份是侯艳的表哥,侯艳在父亲带回来的黑白“全家福”相片上见过他,那时他才八九岁。
丽君拍了两下手对二人道:“今天这事别说出去,走,回去。”丽君兴高采烈想趁此机会找王军打开僵局,也不算自己掉了身份,没走几步忽想起答应过韩东不许找王军、金亮算帐。心中不是滋味起来,轻快的脚步变得沉重了,她偷看了韩东一眼,韩东正侧着头盯着她的肚脐部位,而且死死地盯,丽君心中有气右手一抬手背打在他脸上,韩东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他正捉摸丽君的刀藏在哪,其实仔细看也很难发现,因为刀把为兰色长两寸,跟兰色的腰带头吻合,三寸长的刀锋插进特制的腰带夹层内随弯就弯,这个秘密侯艳也只是在认识丽君后的一次偶然发现的,丽君只说是订做的,问在哪做的她只笑不答,侯艳刚才说的“扯平”指的就是这事。
韩东还沉浸在惊心动魄之中,脸色苍白。侯艳一路上紧紧抓着丽君的胳膊,横过沈抚公路才分开。丽君苦恼极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又失去了,她回想起这几天王军在看自己时难怪眼中多了一种似尴尬似喜悦似向往的东西。
“该死的,没种儿的东西,有賊心没賊胆”。丽君心里暗骂,见王军在大门处侧着身子跟墙里的人说着话,她故意撞他一下,王军一趔趄差点栽倒,丽君不但没道歉反而瞪着他骂一句“哑八哥”。刚转过头要走又转回来喊:“金亮,出来”!
金亮怯生生地在王军肩上露出眼睛,丽君见他滑稽样又气又笑:“你跑什么你?”不等回答扫了王军一眼走了。
丽君的喜、笑、怒、骂都那么迷人,王军看呆了。
“嘿!”韩东拍他肩膀一下,冲金亮说了什么,金亮一摆手三人往大门外走去。
第二天是升为中班的第一天,一早刚上课没多久门卫老史头在教室门口喊:“谁叫侯艳?有人找”。侯艳一惊,回头望着丽君,丽君也一愣,站起来点下下颌,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老史头疑惑地瞅着她俩往门口一指。一位三十来岁的男子站在大门外,身穿白汗衫,米色纱裤,棕色皮鞋,单眼皮,不大不小的眼睛透着精明老练。
侯艳大喜:“大哥!你咋来啦?呀!爸爸!”门外又闪进来一位老头。
“猴哥儿,大叔”,丽君调皮地喊。
来人是侯真和侯解放,侯真冲丽君一笑戳她脑门说:“淘气鬼!啊,从城里来,老姑奶过六十六,顺便过来看看”。侯解放笑着附和。
“快进来吧”,侯艳一把抢过手提兜问:“什么好吃的?”
“这孩子,没出息”,侯解放笑着掐她脸蛋儿,侯艳一缩脖儿,进了屋。侯解放和侯真四下瞧了瞧,侯艳让他们坐她床上,自己和丽君坐在对面。
丽君笑着说:“小艳跟我来丢不了,怎么还特意来看看?”
侯真说:“就你这假小子性儿,这么鬼,没准把我妹妹卖了,我妹妹还得帮你数钱呢。”
丽君一推侯艳:“她有那么老实?她差点把沈阳那个……”
“依妈……”侯艳叫了一声红着脸掐丽君胳肢窝,两人闹着倒在床上。
爷俩笑着瞅这小姐俩闹,感到丽君后半句有啥不好说出口的内容也就没问。她俩闹够了,侯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