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簪子在前。
她眼睛涨涨的,委屈难受,裴溯是对她最好的人,却突然这么凶。
她起身想要把簪子捡起来,却被裴溯用胳膊把她困在一个狭小的,不能动换的空间里。
“你还要捡?”裴溯一字一顿的语气,让舒时窈不知所措。
“那是我朋友送我的……”
“不许要。”
舒时窈一愣。
裴溯的食指,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的那块儿皮肤。
动作亲昵,眼神滚烫。
“想要什么,哥哥给你。”
太近了,裴溯现在的动作,就和厉微尘一样,是想亲她吗?
裴溯想亲她?
舒时窈僵硬着身体,难道裴溯也会紧张吗?
试图慢慢靠近的裴溯,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也在对抗紊乱的心跳吗?
舒时窈颤巍巍的抬起手,胆大包天的求一个真相。
她的手掌贴在裴溯的胸膛,隔着端正的礼服,感受到他雀跃的心动。
【恭喜宿主,绿茶值加十分。】
……她这只手也被捉住了,被裴溯按着。
她手中他心脏的鼓噪,像是有传染能力。
【恭喜宿主,绿茶值加十分。】
……舒时窈的心跳也在加快,她耳朵里纷纷扰杂芜,却都是两个人的心跳。
不能抵挡。
裴溯欺身,那种只看着舒时窈,就无比餍足的眼神,会让被注视的人自满又骄傲。
还有种被人捧上云端的不安定感。
“哥,我们先回家,再说其他的好不好。”舒时窈的退堂鼓敲得震天响。
这时候只能赌一赌,裴溯对她是心软多,还是占有欲多了。
良久,裴溯坐到旁边,给被禁锢的舒时窈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她撇着眼睛偷偷瞧着裴溯。
他的耳垂是红的,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杀伐决断不眨眼的人,也会悄悄红了耳朵……
他的一只手还攥着舒时窈的手,另一只手,有些笨拙急躁的将自己的领结松开。
“我又不跑,哥,你能不能先松开我,”舒时窈小声央求。
裴溯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眸,顺着她的意思,把攥着她的手松开。
车子一路开回帝景。
平时插科打诨,能说许多话的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了。
回到家,舒时窈提着裙子:“我先去卸妆,换一身衣服好不好。”
裴溯点头。
他在楼下等着,心里焦躁的像是起了一把火。
这把火烧了半个小时,舒时窈还是没有动静。
裴溯也终于坐不住了,他上楼,几个房间查看下来,家里早就没有舒时窈的身影。
舒时窈跑了。
口口声声说着不跑,装得老实本分,一扭头,她就没了踪影。
裴溯只觉的心头的火势蔓延,烧着了他整个胸膛。
……
舒时窈在酒店的大床上,晃着酒店送的红酒,借着醉眼看着巨大窗户外的夜景。
万家灯火连成一片霓虹。
离家出走住的酒店都是六星半,全市最高,主卧的大床是绝佳的俯瞰点。
那些灯火,看了一会儿就没意思了,舒时窈打了一个哈欠,鼻子有点儿闷。
是喝多了心慌?
从小别墅的二楼,往草地上跳的时候的心慌?
或者是从宅邸被裴溯抱起来那一刻起,她的开始心慌了……
脑袋里一团乱麻,但丝毫无法抵挡困意。
等她醒了,就感冒了。
手机上有昨天厉微尘的消息,告诉舒时窈不用担心,他已经到家了。
还有就是裴溯发过来的消息,对方显然对她的位置了如指掌,还点了她喜欢的早餐,让人送来。
可能裴溯是破罐破摔了,把他的掌控欲,事无巨细的展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