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被母妃看中了心事,一时语塞。
宋妃看着慎王的样子,心中更是有了打算。只不过当她想到凤栖梧那边,又有些为难。
“顾家姑娘天真烂漫,又不像其他京城小姐那样扭捏作态,别说是你,母妃看着也欢喜。”
“只不过,我看她和凤栖梧的那位少爷关系匪浅,又是青梅竹马,说不定人家已经定了亲,宋家和我们母子又有恩情在,只怕这一关不好过。”
“你还在慎地的时候,就没听说过你喜欢过什么姑娘,身边更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等你登基大典过后,母妃为你把选秀操持起来,好好选几个贴心的人。”
慎王脸色有些难看,但看着母妃一心为他着想,满目都是关切时,他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他模棱两可地说,“新帝/登基初时,总是万事烦扰,实在没有空闲时间来选妃,而且一旦选秀开始,劳师动众不在说,还得修整各处宫殿。”
“现在国库紧张,实在不宜劳民伤财,不如等朝中局势稳定下来,我们再谈纳娶之事?”
宋妃点点头,“可以先不选秀,只在那些大臣府里选几个知书识礼,温柔娴静之人,先纳了进宫,也不至于后宫空虚无人。”
慎王听了,知道再拒绝母妃的好意,怕是会惹来她的不快,只好应允了下来。
他一边为顾司司刚才疏远的反应而懊恼,一边还要彻查紫嬗宫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金花间银七
步蛇,眼看登基大典在即,任是他这么一个精力充沛的人,也觉得有些应接不暇。
慎王帮母妃掖了掖被子,然后便出去了。
他给紫嬗宫的翡翠等人好生嘱咐了,这几天要多用心看顾,如果宋妃有什么需要或不适,第一时间来告知他。
至于顾司司那边,慎王让身边的宫人到画苑通知她,让她午膳过后到紫嬗宫来一趟,就说宋妃娘娘有请。
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好了以后,他才回到了自己的飞星殿,处理昨天和今天堆积下来的奏折。
另一边,洪涛等人出宫后,直奔药庐。
此时药庐门前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那些人面带病容,容颜憔悴,等得有些着急了,开始骚乱起来。
药庐的小厮正在竭力安抚,也告知过那些病患,今天赵大夫出了外诊,未知归期,劝说那些急病的莫要在这里空等,尽早到别处的大夫那里医治。
但那些人还是执意侯在药庐的门口,这让药庐的小厮十分为难。
好不容易安抚了一个老妇人,那边的大叔又吵起来了,药庐面前人山人海的,比市集还要热闹些。
赵洵和沈飞雪就像见怪不怪的样子,快步走到人群之中。
那些病患看到赵洵回来了,连忙止住了吵闹,安安静静地排回原本的位置去。
药庐的小厮也马上迎了上去,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您们盼回来了,如果再晚点,只怕小的就要被外面那群
人生吞活剥了。”
沈飞雪闻言忍不住笑了,“看你这话说得,师傅又不是第一次外诊,哪一次不是你守着门?”
那个小厮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平日起码还有飞雪姐姐在啊,今天您们两个都出去了,药庐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赵洵神色如常,回头跟洪涛说,“现在取,还是在药庐用了膳再取?”
沈飞雪原本还在和小厮说笑,突然听到师傅这般说,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
她知道师傅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原本想着等夜里无人的时候,悄然取下牌匾,如果到时候有人发现牌匾不见了,特来询问,她可以说是日晒雨淋,牌匾有些破损了,拿去修了。
日后再有人问起,就说先皇的牌匾被珍藏起来了,免得再遭到岁月的洗刷。
当然,如果洪涛只是随口说说,并不是真的要取牌匾,固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