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赵老将军的行踪不应该问本郡主,应该问你们自己!”
宋婉儿端起茶杯,压抑满心不耐,“还有,本郡主与你们赵家与你赵夫人不熟,请称呼本郡主的封号,再有下次,本郡主可就没这般客气了!”
余氏瞬间变了脸色,给脸不要脸的小贱人!
想到有求于人,她又只能挤出笑脸,“贞娴郡主,您也知道老将军年纪大了,精神头也不是太好,他一个人出门我们总归是不放心的,还请郡主体谅体谅我们身为儿女的难处!”
“赵夫人这话恕本郡主不敢苟同!老将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战场上他一人便可抵百万雄狮,可听你的言下之意却是认为老将军是个行将就木没有行为能力的老人!”
宋婉儿冷笑,“赵将军知道你这么说他的父亲吗?”
比起余氏,缩在后面的赵仲凯更令人愤怒。
她都不敢相信老将军带在身边悉心教养之人会是这个德行!
上过战场的将军,竟要躲在妇人的裙角之下,简直是匪夷所思!
余氏见自己的退让没有换来宋婉儿一个好脸色,索性也不装了,帕子一甩道:“郡主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们赵家对郡主向来亲厚,皇后娘娘待您更是有如亲生一般;如今父亲离家出走,你有线索却不愿告知,你可对得起娘娘对你的一片爱护之情?”
若非想知道老东西的下落,她何必来看这个小贱人的脸色!
说来也怪那个老不死的,好好的,离什么家!
女儿刚当上皇后,有福都不会享!
最可恶的是没有那老东西在,皇后根本不搭理他们,半点都不念亲生姐弟的情谊,着实是可恶!
想到赵紫烟封后之后,赵家不仅半点封赏都没有,连她几次递帖子进宫也被驳回,余氏气的帕子都要搅碎了。
“本郡主的确见过老将军,也的确说过几句话,可本郡主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宋婉儿笑的很是恶劣,“赵夫人,你或许可以在赵家耀武扬威,但你在本郡主眼里,什么都不是!来人,送客!”
走了几步,宋婉儿又回头道:“对了,烦请赵夫人下回先递了拜帖进门,京城之地重规矩;赵夫人这般横冲直撞非要进府,知道的说你直爽,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无人教养不知礼数呢!”
出了门,又冲着管家指桑骂槐道:“下回再有这种情况,直接打出去送到衙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这管家何用!”
真是不知所谓!
若没有他们相逼,老将军岂会走的这般仓促,如今还敢找上门来,真是马不知脸长人不知自丑。
赶走了余氏,宋婉儿想起萧索离京的老将军,心情又是一阵低落。
小翠见状,凑到她身边笑眯眯道:“小姐,京城新开了间茶馆儿!”
“听说里头有各种新奇的吃食儿,而且,也不知道掌柜想的什么法子,整个茶馆儿都凉飕飕的,半丝热气儿也没有;要不,咱也去瞧瞧热闹?”
宋婉儿被她促狭的样子逗笑了,刚涌上心头的那点子惆怅也消失不见,“那就去看看吧!”
老将军自有他的归处,她即便担忧也无济于事。
再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想要的,未必就是老将军想要的。
乘上马车,刚出了府门,便听见吹锣打鼓的声音。
宋婉儿好奇掀了帘子,瞧见数人抬着箱子,上头还系着红绸;心头不由纳闷,没听说哪家有喜事啊,如此声势浩大,这是去下聘还是成亲啊?
她刚想让小翠去打听就听见马车旁的人在议论。
“来了来了!瞧瞧四皇子那嘴咧的,跟池子里的荷花似的!”
“那能不乐吗?那可是太后娘娘嫡嫡亲的侄女儿!”
那人鬼鬼祟祟往四周看了看,才小声道:“我听说太后原本想要林小姐做皇后的,无奈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