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敬…这个近来频频出现在他们周围的人物,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应该说,他想对宋家做什么?
鲁予泽陷入沉思,没听说他与宋家有什么关系;似敌非敌,似友非友,是个极具危险的人物,须得小心应对。
赵紫烟眼眶通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父亲离她而去,哪有心思理会宋家的破事!
但事关宋家,她又不能不理,只能忍着委屈道:“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福海头皮发麻,娘娘这委屈巴巴的样子他还是头回见着;往后娘娘要是想起来今日的囧境,不会因为这个责罚他吧?
“是,奴才告退!”
赵紫烟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儿子,“你是不是想出宫去宋家?”
鲁予泽不说话,他当然想去提醒岳丈大人了。
“我就知道!”赵紫烟大吼,“你这个不孝子!”
鲁予泽深吸了口气,“那母妃,您想让儿臣怎么做呢?母妃,您发现了吗?其实您挺自私的!”
他也是经过外祖父的事情之后才发现这个事实。
母妃其实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管过别人的死活。
如他,一直都是自己野蛮生长;除非他向母妃求助,否则母妃就不会管他。
当然,并不是说母妃对他不好;只是,显然不如别的母亲那般疼爱孩子罢了。
就如进宫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可她心里其实一直有意无意地怨怪父皇。
“您一直自责,觉得对不起外祖父,可您有因为自责真正做过什么吗?您的自责也只是因为外祖父不再像从前那般纵容您对您好,若是他还一如从前,您还会自责吗?”
“从前您能毫无顾忌地翻天作地都是仗着有外祖父撑腰罢了,您知道父皇纵然不满,也不会重责于您;说到底,您如今的伤心也只是因为知道往后都要靠您自己,不是吗?”
莫要怪他话说的难听,响鼓用重锤,早就该有人敲醒她了。
鲁予泽语重心长道:“母妃,您该长大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
刚走出殿门,便听见里面痛哭的声音,他脚步顿了顿;强忍着回去安慰的念头,硬起心肠往外走。
希望经过这次之后,母妃能真正立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何茗敬果然每日都往宋家跑,一待就是大半日。
宋婉儿虽然疑惑他的目的,却也并未阻拦。
这日她换装之后来到天牢,往日威风八面的尚书大人此时正趴在地上跟人抢饭吃。
发现外面有人后,韩学治慢条斯理地将抢到的饭塞进嘴里,躺上了床。
“倒是没想到韩尚书会落到这种境地!”宋婉儿放下兜帽,打量了一下周围,“要不要我回头跟狱卒说一声,给你换个干净点的牢房?”
听见她的声音,韩学治腾地从床上起来,冲到牢门前。
宋婉儿以为他要愤怒咆哮,却不想他只是笑了笑,“宋天辰生了个好女儿,本官做梦也没想到一世基业竟毁于你手!”
宋婉儿福了福身,“韩大人的谬赞,我会转告父亲的!”
隔壁牢房的犯人听见宋天辰的名字,抬头往宋婉儿那边看了看。
宋婉儿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眼神,对上了那双晶亮的眸子,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对着韩学治道:“此来是想告诉韩大人一个消息!”
“您的夫人闯进宋家刺杀于我,已被擒获;若是韩大人想要夫妻团聚,我可以满足您!”
韩学治望着这个面容沉静的小姑娘,万般滋味在心头。
从开始的志得意满到最后的功亏一篑仿佛就在一瞬间。
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小丫头片子竟然有这样的能量,敢撼动比自己庞大数倍的巨物,这便是世家的教养吗?
他以为他不比宋天辰差,但事实是他不及宋天辰多矣。
就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