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带着一身伤的花棠终于回来了,“小姐,奴婢幸不辱命!”
宋婉儿赶忙将她扶到一旁坐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伤成这样?不是说了必要时候以保住自己为重吗?”
这可是嫂嫂特意给她找来的人,万一折损了,她怎么跟嫂子交待?
就算不为这一层,花一样的姑娘就这么伤了碰了她也心疼不是!
花棠疼的咧了咧嘴,道:“奴婢在外头绕了几圈才回来,这些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从前行走江湖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三不五时就要跟人打一场,早就习惯了。
倒是近来过的安逸,竟受了这点小伤就觉得疼,也是娇惯了!
宋婉儿回里屋拿了伤药,亲自给她上了药,包扎好,“晚上让小丫头们给你擦擦干净,就别沐浴了!”
“好!”花棠道:“韩老贼那狗东西可真狠!奴婢去时,他正在逼人将东西交出来,见人不从;便想杀人灭口,而后一把火将那里都烧个干净。”
不说别的,那一条巷子几十户人家呢,一旦着火,后果不堪设想。
这老贼当真是不把百姓的命当命!
“好在,秦嬷嬷派去假扮的人手上功夫都不错,又有奴婢里应外合,这才安全撤离。”
“辛苦你了!”宋婉儿冷笑,“韩学治的确不是个东西,这回,他不死也得扒层皮。”
希望韩夫人能把握这个机会,否则,她可没心思再与她周旋了。
也不知宫里那边如何了,秦生家人既是有那个决心,事情应该会顺利吧?
可别到了圣上跟前又退缩了,那不仅他们一家活不下去,他们宋家也得跟着吃瓜落。
第二日,宋婉儿正想去外书房问问秦生家人进宫的情况,却见花千塘一脸怒气地闯进了屋里。
宋婉儿赶忙站起身,“这是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花千塘怒气更甚,“不是我,是你哥被人抢了!”
“什么!”宋婉儿惊怒,“什么人敢如此大胆!”
京城之中竟还有人敢对她哥动手,是活腻了吗?
“就在护城河附近!你哥去城外采药回来时被抢的!”花千塘一脸懊恼,“也怪我,没有陪他一起去,幸好没受什么伤!事后我去找了,什么都没找着!”
那群人训练有素,退的很快,可不像一时兴起。
宋婉儿咬了咬唇,道:“此事只怕与我有关!”
她将之前与鲁予泽去护城河查探之事说了出来,满脸愧疚道:“此事是我连累了哥哥…对不起!”
她没想到那些人没来找她,反而对哥哥出手,怪她太不谨慎了。
花千塘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近来花家庄那边也出了些事,她两边跑难免力有不逮。“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哥不能白受这一场惊吓,我得去讨回来!”
“此事暂且由我处理好吗?剿匪是官府之事,你孤身一人去闯那龙潭虎穴,万一有个什么,我如何向哥哥交待!再说,也不能让官府白捡了便宜!”
她本就想让九门提督上奏,哥哥之事倒也给了她一个契机。
听到官府,花千塘厌恶的皱起眉头,那就是些酒囊饭袋,能办的成什么事?她可不想与他们打交道。
“行,我最多给你七日。七日后,不管官府如何,我都是要动手的。”
“好,就以七日为限!不过,纵使官府那边无有答复,花姐姐也绝不能孤身一人前往,府中的侍卫要与你同去,可否?”
见她还有些犹豫,宋婉儿威胁道:“否则我就告诉哥哥……”
“好好好!”花千塘不满瞪向她,“女子怎么能动不动就告状?”真是堕了她们大女子的威风!
这个妹妹真是不可爱!花千塘也懒得再与她多说,转身回了佰仟堂。
她走后,宋婉儿的脸色阴沉如墨。
哥哥是她的逆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