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姑娘,你这脚腕可还疼?”
“司徒姑娘你放心,我这人心一向细得很,出门都会带着伤药,待会我就帮你把药涂上,保准立竿见影!”
“司徒姑娘,你瞧,前头就有个山洞,我就带你去那儿休息吧!”
“……”
司徒清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恨恨开口:“梁谦道友,在那之前,我还有事情想同你说。”
梁谦大方道:“司徒姑娘有事尽管直说,千万不必同我客气!”
“好,那我就说了。”
司徒清垂眸看了一眼仍搁在她腿弯处的手,一字一顿道:“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嗐,这点要求原本只是小事一桩。”
梁谦嘴上这么说,却丝毫没有放下她的意思,依然自顾自朝山洞走过去,为难道:“不是我不想放你下来,主要是司徒姑娘这脚腕实在是伤得严重,还是不要自己走比较好。”
司徒清狠狠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无耻之徒。”
“什么?”梁谦扬声道,“司徒姑娘方才声音太小,我没听清,劳烦再说一遍!”
司徒清皮笑肉不笑道:“我说,多谢梁谦道友如此体贴。”
梁谦低头看了她一眼,厚脸皮地应了下来:“司徒姑娘倒也不必如此感激!”
司徒清:“……”
她被梁谦抱着,抽空四下望了一圈。
她摔落下来时,离孙钊二人已有很长一段距离,孙钊似乎并未发现他们已经不在前头,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追来。
而这座山,的确如梁谦所说,是座荒山,周围根本见不到半点人烟。
在这样无人能看见的环境之下,司徒清没必要再维持在人前的矜持,况且梁谦走路很稳,丝毫不会颠到她疼痛至极的脚腕,她也算乐得轻松,干脆不再挣扎反驳,任由他抱着往前走。
两人很快行至山洞内,梁谦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他放的位置已经很靠近洞中石壁,司徒清往后一倚,正好靠在石壁上头,更是轻松许多。
梁谦伸手入怀,掏了半晌,掏出一个瓷瓶,目光看向她的脚腕,理所当然地问道:“怎么还不脱鞋袜?”
“我自己涂药便是。”司徒清一把夺过瓷瓶,指向洞外,“男女有别,梁谦道友还是去外头等着吧, 我涂好药自会叫你进来。”
梁谦垂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手心,失笑道:“我先前怎么没发现,司徒姑娘是个如此霸道的性子。”
司徒清不理会他的揶揄,面不改色道:“你现在发现也不迟。”
“罢了罢了。”梁谦一甩衣袖,当真听了她的,转身踱出山洞,“好男不跟女斗,本少侠不同你一般见识!”
待那袭雪白的背影消失在山洞外头,司徒清才拧开瓷瓶的盖子,小心地除去鞋袜,打算给自己上药。
鞋袜一除,脚腕露出,她又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她的脚腕的确伤得不轻。
整个脚腕骨处青紫肿胀一片,稍微触碰一下都痛极,大约是损伤了筋骨。
好不容易忍着疼上完了药,满头的冷汗已将额发浸湿,湿哒哒的黏在脸上。
司徒清顾不得去擦汗,小心翼翼地重新套好鞋袜。
刚刚穿戴整齐,山洞外头便传来梁谦的声音:“司徒姑娘可上好药了?我这个被赶出来的可怜人能进来坐坐了吗?”
他给的伤药效果显著,刚刚涂上不过片刻,疼痛便稍有缓解。
司徒清被他惹出的一肚子气消了大半,当即爽快应道:“进来吧。”
得了她的答复,洁白似雪的衣角再次出现在洞外。
梁谦一踏入山洞,便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邀功似的道:“瞧,今日的午膳有着落了!”
司徒清抬头望了一眼,只见他手中提着一只肥硕的野鸡。
那野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