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光微熹,玉兰树下男人负手而立,晨光勾勒出他出尘的身影,超然物外。
秦晖月莞尔。
他果然在这等着了。
尧光道人抬眸,漂亮的眸子抬起,“时隔多年再折磨你,感觉很好。”
秦晖月嘴角抽搐了下,“还请道长手下留情。”
“过来。”尧光道人招手,弯腰从摇椅上把剑匣抱起。
秦晖月走近。
剑匣打开,里面躺着一柄剑。
明眸垂落,指腹轻轻抚过剑柄上的挂坠,指尖忍不发颤。
尧光道人目光拢在她身上,一瞬不瞬。
“要不要试试看。”
话音刚落,只听利剑离利鞘锋鸣响起,秦晖月单手执剑。
尧光道人一言不发,往边上退了退,目光落在她身上。
只见她纤腰扭转,手腕翻转剑面光可鉴人,利剑破风而出,一系列动作不过瞬息之间。
她如浮光掠影一般疾速转身,剑气凌冽,森寒剑气再度迎风破开,绯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起,牡丹淡香暗暗浮动。
动作干净利落。
剑收,动作停,裙摆落下。
尧光道人露出浅笑,“不错,虽不及当年却也不差。”
“穹昊剑。”
“你还记得。”
“自然,这是皇兄的剑。”她怎么会忘呢。
尧光道人靠近她,“从今日起,它是你的了。”
秦晖月看他,似是不敢相信。
这柄剑虽然说是皇兄的剑,可真正的主人的尧光道人,当初这柄剑就是他给皇兄的。
皇兄过世,这柄剑就被尧光道人收回了。
“不喜欢啊?那你还给我。”尧光道人作势去拿。
“不,我很喜欢。”
“那你就归你了。”
秦晖月弯唇,视线移到剑上,疏凉的眉眼染笑。
尧光道人眼眸带笑看着她,声线清朗,“不要成为穹昊最差的一个主人。”
秦晖月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后整个人如同猎豹一般冲了过去,因为距离极近,剑刃瞬间就到了尧光道人脸前。
尧光道人身姿矫捷一个翻身,瞬间落在一丈之外的远处,秦晖月面色不改,狂妄的挑起唇角,再次追了过去。
南山跟东山两人并肩坐在院中角落。
“你猜殿下能打赢尧光道长吗?”东山率先开腔。
南山摇头,“应该不能。”
“为什么?你可是殿下的暗卫,你要支持殿下。”东山不认同。
南山瞥他,“你支持殿下,昨晚怎么说那盆炭是鸡腿。”
东山:“…………”
“我支持道长是有道理的,哪里像你昨晚那样没底线。”
“什么道理?”东山不服。
“我问你,殿下受教于谁?”
“尧光道人。”
“那不就得了。”
“什么就得了,殿下虽然受教尧光道长,但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懂不懂。”东山眼睛一直追随着秦晖月的身影。
南山把手搭在他肩上,“照你这么说,你打得过封副尉吗?”
东山:“…………”
“再说了,殿下身体什么样你我都有耳闻,所以她怎么可能打得过道长呢。”南山继续道。
秦晖月:“…………”
你们俩就算要议论,能不能走远一点,或者压低点声音。
她确实不善武力,但不是聋了。
江舟郅起来,走到院子就看到狼藉一片的院子,还有全身湿淋淋的秦晖月,她双眼闭起,胸膛快速起伏着。
“欲速则不达,武力之事要循序渐进。”江舟郅温言。
秦晖月掀眸,“有点等不及了。”
这种感觉真让人怀疑,很畅快。
“我去给你备水,看你满身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