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树上丢下瓜子壳,砸在陆湮的头上。
“如果是虫害,为什么虫不害树?”边说边扯几片叶子。
陆湮翻了个白眼,他不想搭理这人。
见陆湮不理他,尧光道人转问封扬,“小封,你说为什么不害树,只害庄稼。”
封扬那懂这个,让他舞刀弄枪还行,生活常事他是一窍不通。
“那你说是为什么?”陆湮反问。
尧光道人继续磕瓜子,“我不知道。”
“你不是道士吗,不是什么都能算吗,算一卦不就知道了。”
听到陆湮的反呛,尧光道人翻身坐起,“狼崽子,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是啊,要打一架吗?”陆湮脸色极其阴沉的扫了尧光道人一眼,微闪的黑眸中尽是冷意,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他,为何总是要与他作对。
而坐在秦晖月对面的江舟郅,正好将陆湮的神色全部尽收眼底,他抿了下唇角。
“刚吃饱饭,谁那么闲要跟你打。”谁傻谁应战,他反正不傻。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狼崽子为什么会这么厉害,难道这就是贪狼星的天赋吗?
秦晖月不耐的敲了敲摆在一旁的板凳,“说正事。”
这俩那就不能凑在一起,凑在一起准呛起来。
“几个村庄加起来有几百户,这事不能放任不管。”秦晖月板肃。
夫积贮者,天下之大命也。
“当然不能放任不管,只是,我们都没种过庄稼,村民自己都搞不清所以然,我们该怎么做?”江舟郅直言。
他自然知道晖月忧心村民,但这事他们无从下手。
尧光道人坐在树上,十分悠闲的磕着瓜子,眼睛不时扫过秦晖月。
“明日我们分开行动,到庄稼地里瞧瞧情况,另一边到别的村庄去调查调查。”秦晖月给出方法。
江舟郅想了想,“行,就这么办。”
还是要亲自去看看,同时去别的村庄了解情况。
秦晖月撩裙站起,“早些歇息,明日还有得忙。”
秦晖月离开,现场气氛瞬间凝结。
“陆湮是吧?”江舟郅率先打破安静。
陆湮回视,不躲不避,“江四少爷。”
看了一天,终于要忍不住了吗。
他能感觉到江舟郅不喜他,但他同样也不喜江舟郅,扯平了。
“以你的身手,做暗卫都行,为什么要做个太监留在她身边?你有什么目的。”江舟郅单刀直入。
尧光道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眼中兴味十足。
狼崽子要倒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