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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郅还有正在喂马的封扬也被这动静吸引了目光。
“这个小太监身手不错。”江舟郅不假思索。
尧光道人他还是知道的，从前晖宸的老师，晖宸的能有那样的身手，想必作为老师的尧光道人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然而，江舟郅想多了。
尧光道人对秦晖宸的教导，只是把书往他面前一丢，还故作高深的丢下三个字，自己悟。
秦晖月嗯了声，眉头微蹙。
她也没想到陆湮的身手那么好。
红阳渐露，群山弥漫升腾白雾。
篝火渐小，火堆旁少女靠在男子肩头正熟睡，墨色大氅盖在她肩头，男子眼睛微垂，一动不动任由少女倚靠。
五官凌厉邪肆的男子坐在他们对面，不时翻动即将熄灭的柴火。
而打了将近两个时辰的人终于从林子走了出来，一前一后。
江舟郅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去。
两人看上去都有点狼狈，身上的雾气很重。
随着脚步声靠近，也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秦晖月。
尧光道人不顾几人审视的目光，手里的兔子抛给封扬，“贫道要帮它超度，你去把皮剥了。”
封扬：“…………”
饿了就直接说饿了，超度是个什么东西。
你哪怕说是火化，它也死得瞑目一些。
秦晖月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转眸看着尧光道人身后的陆湮，似在审视。
陆湮发觉她的视线，抬眸对上，黑眸犹如一汪寒潭，澄澈有光。
道长成功把兔子超度以后，没有多言，一行人再次启程。
车厢里，江舟郅一直有意无意打量着陆湮，他对陆湮愈发好奇，也愈加不放心。
眼前的少年，无论是从外形还是气质，都不像个太监。
尤其的那双眼睛，让他尤其不安。
尧光道人坐得没正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湮。
狼崽子你真是好样的，欺负他年纪大了，放在二十年前，这样的小崽子他可以打十个。
陆湮乖巧坐着，完全忽略落在他身上的火热视线。
尧光道人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秦晖月有一件事你肯定很想知道。”
“什么事？”秦晖月头也未抬，眼睛始终在书卷上。
尧光道人还是直勾勾的看着陆湮，眼神中满含威胁。
狼崽子你死定了，让你打贫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