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颖的外祖在任上早逝,又没有儿子,只能兄终弟及。
崔家一门爵位虽然已经不高,但是崔氏一门余威犹在,女儿都比较好嫁。书颖母亲在父亲已逝时,叶家也不会毁婚,柳崔氏是远枝崔家女儿,属于平民了,还能嫁到南阳侯堂弟,也属于高嫁了。
叶家兄妹两个大祸害让二房的孩子是大开眼界,特别是柳家的女儿,不过十五六岁柳思言,遥遥见着书林,芳心大乱,不过她也已经定亲。
二房的两个成年儿子已经成亲,他们对着书颖虽然惊为天人,但是知道她是伯府的姑娘,不可能嫁于柳家二房儿子做妾。
在柳家休息一夜,兄妹二人便说要在南阳租个小院长住着,方便跟柳墨卿学武。
柳母极力留客,书林作为长兄再推辞,又道:“师祖母厚爱留住,原不该辞。只父亲允我们兄妹二人出来学艺尊尊告诫,不得给师父家添麻烦。让我和妹妹租个院子住着,学会自己料理庶务,知道些柴米油盐,那也是学问本事。”
柳母这才知道留不了客,便让二房柳柳墨雨帮他们寻一寻外头的院子。柳墨雨在南阳县做师爷,这些庶务倒是他所擅长的。
……
竹隐寺中,柳墨卿正与横舟禅师品茗。
横舟是他少年时就结交的忘年交,数年未见,情分却未减。
柳墨卿烦恼家中俗事,言及想挂在竹隐寺出家。
横舟只抿着唇淡笑,摇了摇头:“柳贤弟,你红尘未了,如何出家?”
柳墨卿道:“你怎知我红尘未了?我说了了就是了了。”
横舟道:“柳贤弟红尘心未了,与我释门无缘。已在老纳这里住了两日,还是早些归家去吧。”
柳墨卿呵呵:“你是不是嫌我多吃了你们的斋饭呢?”
横舟摇了摇头,正在这时,一个知客僧来请示:“师父,来了两个年轻香客,称是柳师叔的弟子,要来拜会柳师叔。”
要柳墨卿不禁讶然,横舟微笑道:“老纳说过你与释门无缘,果不假吧?”
柳墨卿心头一跳:“那两人是何模样?”
那知客僧道:“男子十五六岁,女子要小几岁,均是天人之姿。”
……
夕阳西下,马蹄答答声响,踏着野菊青草的冷香。
书颖回头看看渐行渐离得远的竹隐寺,长长舒出一口气:“哥哥,幸好我们来得及时,否则师父被剃光了头发,可要丑死啦!”
书林笑道:“难不成比契丹人的发型还丑?”
书颖眼珠子滴溜溜转:“契丹人的发型丑是丑了点,好歹有几根,能称得上发型。和尚没有头发,就称不上‘发型’二字。”
柳墨卿睇了两个徒弟一眼:“你们两个像两只麻雀一样乱叫不停,有没有点尊师重道的本份的?”
书林解释:“师父,我们就是尊师重道才马上来寻您。有道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您这当掌门的突然入了释门,这怎么说呢?”
书颖像是相声的捧哏,笑道:“掌门背叛本派,投入别派怀抱。”
书林哈哈一笑,说:“妹妹,你说都当上掌门了,为何还要背叛本派?”
书颖才说:“难不成竹隐寺有少林的《易筋经》?师父自知本派功夫不好,打算忍辱负重潜伏在竹隐寺偷学绝技,好将来再回来光大本派?”
柳墨卿实在忍不了,拿着两个核桃就往两个劣徒身上打去,他的暗器号称天下第一,这两个暗器打出正中两个劣徒的哑穴。
这时书林、书颖每当想说话,就觉得提不上气来,只能手舞足蹈。
柳墨卿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耳根清静了!”
柳墨卿策马往前奔去,哑兄哑妹对视一眼,只好打马跟上。
天黑前回到柳家,柳母见儿子果然被两个徒弟请回来了,心中怀着些大龄剩男娶妻生子的期望。
柳母笑着跟柳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