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二人家中还有些俗事,直到现在才来。该给师祖母多磕几个头才对!”
书林像是又要跪下去,柳母却用力拉着他:“不用磕!不用磕!你这么好的孩子磕坏了怎么办呢!我可得心疼死了!”
书林、书颖并非有奴性,这给师门长辈磕头和奴性是两回事。
书颖自觉此次来柳家,不但是为了学艺,也要借此培养联络感情,便于将来收拢南阳侯一脉的人支持她。要是叶家像裴家一样累世掌着西军,屏护西疆,那么她不这么费心奔波。
可惜叶家爵位虽然还在,可是当年父亲壮志未酬就被安阳郡主当“收藏品”了,要是没有爵位,叶家只是一个二流的官宦人家。叶世钊被耽误了十六年,这下振兴叶家的重任只能交到下一代。
柳王氏牵着书颖的手打量:“这是菩萨身边的龙女吗?怎么能生出这样好看的仙女儿来呢!我要是有个这样神仙般的女儿多好呀!”
柳王氏和婆婆一样,只生了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妾氏生了一个女儿,目前才四岁。柳王氏身体还不错,就没有留儿子儿媳在家拘着了,让他们追求前程。大儿子年二十二,已经成亲多年,如今在外地为知县,小儿子外出游学,备战科考。
“伯母过誉了。”书颖这时还得装一下,不敢当活小泥鳅。
柳母和柳王氏忙让他们坐下喝茶,问起他们路上辛苦,书林微笑道:“京城离这边并不远,我们一路来都还太平。我和妹妹都是习武之人,倒没有觉得很辛苦。”
书林再问柳墨卿的去处,他说要去给他请安,柳母才面露难色:“你们师父日前出门去,也不知去了何处,如今还未回来。”
书林、书颖面面相觑,书颖想了想问道:“他不会去京城吧?我们一路来并没有遇上他。”
柳母轻叹道:“应该不至于。怕是去了水镜真人、横舟禅师那里,走之前还称要出家。”
书林、书颖瞠目结舌。
过了半晌,书林才道:“师父为何要出家?是要学裴哥的师父吗?”
柳母叹道:“你们师父自小与别个不同,事事都有些不一样的主意。”
书颖想了想,问道:“那让师父的朋友劝劝他,不知行不行呢?出家有什么好的,我在京里还有人劝我出家,我就偏不出家。”
柳母奇道:“孩子,你小小年纪,怎么有人如此狠心劝你出家呢?”
书颖低下头去,才说:“因为我沾上了一桩极荒唐的婚事,他劝我出家是想我好避开这婚吧。但是,这种事能避,不出家我也避得开。要是避不开,出家也没有用。”
听到“出家避婚”,柳母算是找到知音了,只不过他们都是小辈,她不便跟他们说得太多,只道:“你们师父独来独往习惯了,所以考虑出家。可是人这一辈子还是热热闹闹地过更好。”
说到这里,下人来问叶家兄妹车马行李安顿之事,柳母道:“安排在靠近老爷院子上房吧,让秋儿添置用具陈设,不可慢怠!”
书林、书颖又起身施礼,口内道打扰。他们兄妹二人本就打算在南阳租个院子更加自在,只在学武困惑时去问,没有想在柳家长住。
柳王氏拉着书颖道:“你们是弟的徒弟,只当是在自家一样,有什么缺的只管来告诉我。”
兄妹二人又称谢,柳王氏又道:“今儿不巧,不但你们师父不在,我们家老爷去巡庄了。”
书林道:“原是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
“不用如此外道,你们一路风尘辛苦,先去安顿休息一下吧。”
兄妹去收拾休息,傍晚去老太太院子赴宴,送上礼品。
书林在宴上见着二房柳墨雨和他的两个儿子,书颖也见着了二房太太崔氏和两个柳家女儿。
这柳崔氏倒和书颖母亲是同族远亲,崔氏本枝族人丁繁多,只不过现在已不是权贵了。如今书颖的外叔祖还有个子爵爵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