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包白糖糕如珍似宝的藏到怀里,陈念春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高高兴兴的准备去见识见识长陵的第一名楼繁春楼。
不说是放眼整个长陵,就是放眼九国,像繁春楼这般高大辉煌的建筑也绝对不多见,漆红的屋檐,雕满奇珍异兽,画满舞姬飞天的廊桥,灯火通明,彩灯高悬,各色的灯光照得江水皆是彩浪翻滚。
门口的门童,迎客的鸨母皆是一身光鲜锦绣,脸上挂着恳切的笑意,迎来送往间客人不绝如流水,偏偏这些迎宾人各个游刃有余,绝不会冷落任何一个。
不过,做这一行的,必然是眼力超群,准能从一堆形貌相似的人里挑出最重要的客人,更不用说陈念春这样的显眼。
繁春楼虽为红楼,可绝对不是只做男宾的生意,楼里豢养的小倌儿侍书郎也是名声在外。
一个身披红色披帛的红裙子鸨母,见着她就亲亲热热的凑了过来,“女郎今日来寻谁?可是要点几个小郎君作陪?”说完还朝她抛了个媚眼。
陈念春问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料,不着痕迹的躲远了些,笑着问她,“我与窕娘姐姐有约,不知姐姐此时是否有空?”
听到窕娘的名字,这位鸨母的脸色瞬时变得有些为难,小心翼翼的看她的眼色,“真是不凑巧,窕娘今日上午的客人还没走呢。”
“没走?”陈念春挑了挑眉。
鸨母却岔开话题没再告诉她,只是一味的问她可还有其他想挑的,陈念春明白这其中必定有故事。
拉着鸨母,走到一边,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刚开桃红处取来的香包里掏出一个足足有三两的银锭子,再次问道,
“窕娘怎么了?客人没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