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到底初衷是好的,就抹去他的罪名,厚葬了吧!”
半个时辰后,禁军禀报:“墨桓王子在被追赶过程中,跳入阴渠,我等实在无法忍受那臭味,实在探不下去,卑职该死。”
“罢了,逃跑就跑了吧!”云丫丫摆摆手,让他们走了。
当晚,她坐在案前,他跪在殿外,大声道:“陛下,不管您信不信,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女人。”
云丫丫捂住耳朵,不要听,不能听。可是他的声音丝丝缕缕进入她耳朵里,她必须咬紧牙关,保持狠心,好不容易坚持的硬心肠,才能不在他面前决堤。
她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撕心裂肺般大叫:“让他走,朕不想看到他。”
可笑,到了这时,她仍狠不下心将他关进大牢。
天昭冥失宠了,这是后宫所有人的认知,每个郎君的餐桌上都不约而同额外加了烧鸡,除了女帝外,无不暗自庆贺。
云丫丫吐得是天昏地暗,御医说,这是孕妇害喜,又加上心情烦躁反应才会如此大。
没有天昭冥帮她处理公文,她常常日夜颠倒,仍勉强撑着上朝,然后就是越来越高的公文。一到下雨天,女帝更是嗜睡。就是这样,她仍不肯放过自己,用冷水洗脸,才能恢复几分神智。
程姚淋着雨跪在殿外,因求见女帝被拒,不肯走。
他全身浇湿,冷得直哆嗦,整个人摇摇欲坠。
云丫丫想到他身体不好,亲自出来:”你走吧,抽空朕会去看你。“
程姚苍白着脸,大声质问:“陛下,我对你的爱无人能比,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我可以为你去死,不会让你伤心,更不会背叛你。你知道我每晚都在想着你入睡,渴求着你能来。我甚至想过用自残的方式能换你多看我一眼,我不求独占,只求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大雨中,他的声音格外飘渺,像无助的小鹿在呜咽,像北风中的寒鸦在悲鸣。
云丫丫动容,送了口:“好,你每天三餐陪朕用膳。”
程姚喜极而泣:“真的吗?”
云丫丫缓缓点头,要说这世上不骗她,真心对她,也能让她放心的只有他了吧!
回到清正宫,程姚换了干净的衣服,服饰云丫丫用饭,还体贴地为她夹菜,服侍得一丝不苟,不用她多说,他就很有眼色地先想到,比她的婢女还尽心。
给她讲笑话,为她磨墨。
她在处理公文,他就安静地画她;她打盹,他就为她盖上衣服......
能如此这么靠近她,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贪恋地看着她的睡容,满心欢喜,指腹轻轻擦过她额际的发丝,缓缓而下,眉宇、鼻尖、唇瓣,手停住了。
他满眼星光,将手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他缓缓地靠近,他等得太久了,急迫地想要亲吻她,将他的心双手捧到她跟前。
一丝异样的气息将云丫丫弄醒,一睁眼就看到凑近的脸颊:“你干什么?”刚醒来的不适让她气息紊乱,带着怒气,语气不善。
他双目炽热着,不仅没有被吓住,坚定地勇往直前达成他的目的,温柔而毫不掩饰道:“丫丫,能这么近靠近你,真好!我很倾慕你,倾慕得我的心都痛了,看到你为他心伤,我很难过。是不是我不够勇敢,才给了你想他的时间......”敢直呼其名,他的胆子够大。
他靠得越发近,近得几乎就要吻上她。
太放肆了。
云丫丫正要喊人,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猛地亲了上去。
她大惊,死死咬住牙齿不让他得逞。
他是她的郎君,跟她有亲密之举理所当然,可是他越是这样做,她的直觉就越排斥。
他像是跟她卯上了,她越不让,他就越坚持。两人胶着了好一阵,她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扬手,将他推到地上,同时晴天一个惊雷劈进了大殿。
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