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过后,胡沁果然离开了梦欣城,云梦出也被放出来,押送到皇姨的封地。
云丫丫还为岚英王请了帝师,教各种学识,让岚英王苦不堪言。先找女帝抗议,女帝借躲着跑,或者闭门不见。
每每想找人诉苦,都是去找天昭冥,让人很是纳罕。
有人不解,去问过池演,过池演皆是淡然一笑,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搪塞,倒也让他们无话可说。不过私下多了很多议论,一说,女帝折腾岚英王是为岚英王的表现不满,丢了皇家人,倒给了天昭冥机会,趁机笼络岚英王的心。另一说女帝安排岚英王学习,本就是天昭冥背后设计的,为的就是掌控香萝国大权,女帝的心,未来继承人,再加上帝父,还有谁比他权势熏天了。
这些流言不多不少地又传到女帝耳朵里,联想到宴会上发生的事,她多少有些猜疑,直接找上过池演,借助他过人的头脑给个确定的答案。
她自怀孕后就不再临幸郎君,不过倒是可以一起吃饭,就借着晚餐去了冠叠宫。
过池演正挑剔地挑拣饭菜,说这个欠火候,说那个少过一遍油,慢慢一桌子菜就只有一两个他勉强能下口。
云丫丫进去后,就笑道:“你比朕这个孕妇都挑嘴。这些都不要拿下去,朕爱吃。”
那几个郎官稍稍松了口气。
过池演让出主位,自己挪到旁边,递了一双筷子,微笑着看着女帝津津有味地吃饭:“陛下来这不光为吃饭吧?”
“就是为吃饭,满皇宫中,就你这的饭菜最精致,连朕想吃好的都得跑到你这来,有句话叫‘勾住一个女人的心,先勾住她的胃。’这话甚有道理。”
她看到一个被盖得严实的碗,好奇地要揭开。
“陛下,且......”过池演喊得慢了些,没有来得及阻止女帝的行为。
一股臭气袭来,她马上捏住鼻子,看到黑乎乎的块状东西,恶心道:“你真是有特殊癖好。”
过池演笑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又为女帝夹了一块:“这是臭豆腐,闻着臭,很好吃的。不知陛下敢不敢吃?”
她见过池演都吃了,也尝试着咬了一小块,果然很香!
他笑着为她端来一碗海参粥:“我以为陛下会去跟天帝夫吃饭。”
云丫丫摆摆手,打了一个饱嗝,过池演递过来一张手帕擦嘴,她这才说道:“虽然是替朕除了碍眼的两个家伙,不过用的手段不够光明,还是过帝夫这里让朕心境开阔些。”
过池演出乎意料道:“这事是我干的,陛下是觉得不够光明吗?”
没有比这更令人惊讶的,这如同有洁癖的人在污秽中跳舞,滴酒不沾的君子发酒疯般难以置信。
“你做的?”
过池演点头:“我总不能忝居这帝夫的位置,一点功劳都没有,为陛下解忧本就是在下义不容辞的事。”
原来如此,云丫丫笑呵呵道:“做得好,也只有过帝夫能想出这一箭双雕的计谋,什么阴谋阳谋,达到目的就是好计策。要凡事讲究光明,岂不给了坏人可乘之机。”
过池演浅笑,服侍周到。
她又漱了口,方才从冠叠宫这离开。
出了冠叠宫,她方又想到一层:如果这事是过池演干的,难道天昭冥真的只是去拿酸梅汤,是她想多了?
虽然用脚指头想都觉得不太可能,但别的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她挠挠腮边,若有所思地回了清正宫。
墨桓王子亲自端着一碗酸梅汤等在清正宫外,看到女帝回来,他迎上去:“陛下,在下知道陛下胃口不好,特地送来酸梅汤。”
云丫丫没有接,看着他的眼睛,直言相告:“你不用再费心了。朕不相信你,所以也不会喝你送来的东西。”
墨桓王子直接跪下,面色哀凄道:“我知道陛下不会原谅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在冒顿国,我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