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要插嘴,让他继续说。”岑彭冷冷看了一眼丁如常。
丁县令只感觉浑身一阵寒意。
原来公输伦打抱不平,得罪了丁如常和他儿子,正好年过五旬的他要迎娶第九房小妾,因家中人丁众多,因此请来公输伦为他修建府邸。
公输伦本欲推辞,奈何对方以他妻儿为要挟,逼迫他答应。
公输伦没办法,自己只好当工人,又当工头,叫来一帮平日交好的工匠兄弟,一起给县令家干活。
干活的时候说得好好的,将要完工的时候,丁县令毁约了。找各种理由推脱,拒发公输伦及其工友的辛苦钱。
拖欠工资久了,工友们闹到县衙,却激恼了衙役,双方大打出手,打死打伤了一些人。
事情闹大了,丁县令为息事宁人,也是为了打击报复,便把公输伦抓起来,要定他的罪。只因公输伦伤害过他宝贝儿子。
事实清楚,脉络清晰,刘秀与岑彭对望一眼。
这是很简单的一个案子,若不是牵扯到前主审的儿子和他本人,恐怕不会审成冤案。
“本县无罪,不能听他一面之词,冤枉好人。”丁县令狡辩道。
“是吗?”岑彭见此人不是一般的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传刘氏。”刘秀传唤道。
刘氏正是公输伦的发妻,此时带着两个孩子上了公堂,为他丈夫鸣冤。
刘氏所说与公输伦一致,接着又传唤公输伦的工友,大伙儿纷纷为公输伦作证,证明他是无辜的。
丁如常面如死灰,两腿一软,如一滩烂泥跌倒在地。
“你还有什好说?”刘秀冷喝道。
丁县令要做最后的挣扎:“即便如此,也是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是一伙的。”
“我可以为公输先生作证。”众差役中站出一人,此人生得七尺六寸,方面大耳,仪表堂堂。
“任光,你想干什么!”丁如常做梦没想到,堡垒会从自家内部攻破。
“我待你不薄,为何叛我?”丁县令大吼道。
“你这个狗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草菅人命,罪大恶极!”公堂之上,任光连数他数条大罪。
让众人瞠目结舌的同时,又极其敬佩任光的胆略和为人。
君子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