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当即稳住身形,截头刀蓄力一击,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
“来得好!”冉闵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西北汉子,居然能硬接他强力一击。
眼前此人,武艺、勇猛不在刘縯之下!
打起十二分精神,冉闵感到异常兴奋,浑身血液、细胞都在沸腾!
又听“铛”的一声,庞德的兵器被弹开,而冉闵表现得更加兴奋。
庞德惊愕万分,他的兵器在方才一击之下,竟崩开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他手中截头大刀,可是精铁加少量精钢打造而成,可以说坚不可摧,这...
两招之内,兵器都残了!
这怎么玩?
庞德心知不敌,开始萌生退意。
“我的妈呀,我要回家找妈妈。”
“仗怎么打啊,那不是送死吗?”
“我再也不想当兵了,此战过后,我若活着则解甲归田,回家抱孩子去。”
严尤兵丧失了斗志,纷纷抱头鼠窜。眼前一人一骑和他的红甲骑兵像催命鬼差,盯上谁,谁就没命;磕着谁,死无全尸!
西渡的六万大军,被冉闵和他的朱龙骑冲得七零八落,被杀、被践踏及溺死者不计其数。
这一仗毫无悬念,兵败如山倒!
纳言将军严尤,惊恐万分下令道:“撤退!”
“想走?问过我手中之矛再说。”冉闵出于英雄相惜,并没有斩杀庞德,反而拍着朱龙马追赶主将严尤。
严尤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拍打战马,只管逃亡,不分敌我挡路者皆杀。
“骑黑马,穿红袍、戴缨盔是敌军主将!”冉闵在身后紧追不舍。
冉闵如惊雷般的咆哮在他耳旁炸响,心里惨嚎:老子这么倒霉,惹上了杀神一般的主。
麻蛋,你逼我的!严尤摘下头盔,扔掉身上红袍,一马当先冲在队伍最前面。
宛城,就在眼前!严尤大喜过望。
经过一片山岗、丛林,视野变狭隘,道路越来越崎岖。
不想此时四下里杀出一支伏兵,让严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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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摔下马来。
我命休矣!严尤就要引颈自戮。
“主公是我岑彭,特来救驾。”一将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走出。
“原来是将军,将军快快救我。”严尤劫后余生,难掩内心激动之情。
“主公宽心,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岑彭放严尤一人一骑离开,带着人马封死去宛城的道路。
严尤前脚走,冉闵单枪匹马就赶上。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岑彭见此人虎背熊腰,生得威风凛凛,不敢轻敌。
“某姓冉名闵,知我名者无不闻风丧胆,还不速让开,否则我手中矛翻脸无情。”冉闵说着,还故意炫耀手中双刃矛。
“忒嚣张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岑彭使一口长刀,径劈冉闵颅顶。这一招够快够狠!
“好胆!”冉天王大怒,双手长矛舞动,如龙似电,直刺岑彭眉心、小腹。
岑彭招架不住,长刀险些脱手而出。
“这厮好大的力气,不是霸王,却有霸王之勇。”岑彭心知不敌,便令左右拿下冉闵。
“如土鸡瓦狗耳!”冉闵毫不在意,双刃矛大开大合,每一击,都似有万钧之力,收拾些许杂兵不在话下。
半盏茶功夫,血流樯橹,积尸如山。
“此人真乃万人敌!”岑彭此次出城,所带兵马不多,五百人已经折了百数人。
正是形势危急之时,庞德收拢残兵来支援,两军合为一处,把冉闵死死围困。
冉闵见敌方主将早已逃脱,再不恋战,轻松杀出包围圈,去与刘縯大军会合。
......
“快,抓紧时间渡河。”刘縯、刘秀在船头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