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放心,有我在,那里用到你的钱?”接着……
覃连生是个要脸的人,不出一个礼拜,就在离自己驻地两个里弄远的晒布里买了个三上三下的公寓,两人过起了夫妻的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佟小妹在一张一个星期前的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消息,说是闵行的金大福银楼给人抢了,值班的堂倌还被遭枪击重伤,生命垂危。
佟阿妹当时若有所思,但还是把报纸放炉子里点火了,依旧过着两人鱼欢水欢的日子。可是,过去的经历,让佟阿妹在得了安定以后,想得就是奢靡,但奢靡是需要票子支撑的。于是,关于票子的事情就又提到议事日程上。
但覃连生虽然还是有人又有枪,还升了连长,但金大福的事是不能常态化的,那是要掉脑袋的。所以,票子的事情就要由佟阿妹想办法,因为是她造成了这种需求。
于是,佟阿妹就写信给大桥浜的旧姊妹,告诉她们上海人傻钱多,速来。
但是大桥浜的姐妹们多数都得到了一些拆迁补偿,上岸了。信来信往的,最后只来了一个。他的书寓开得有点寂寞,有时候还要自己亲自下场,虽然他守住了底线:决不能让覃连生知道,但这事用屁股想这能知道。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
不过覃连生也想得开,只要不砸在自己面上,就当不知道。有时候含沙射影一把,还能讹不少银子,拿去外面照样可以潇洒。这种软饭硬吃的状况维持了许多年,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佟阿妹结婚的请求,一直以各种理由推拖着。
一来二去,佟阿妹也就青春不再了,结婚的事情,也只是个噱头,偶尔拿出来要挟一下覃连生,自己也就不当真了。有个男人做招牌,免得别人欺负,又能多方获得快乐,何乐而不为呢?就这样,佟阿妹的心态就走向了变异。
最近她很烦恼的是,虽然她极力地发挥她的所长,拉良家妇女下水,也确实有不少成功的案例,但无奈世界变化太快,又人心不古,她书寓里的姑娘,差不多三个月就要换一茬,虽然这个行业致胜的密码就是新鲜血液,但这特么的也太快了了,人刚练熟了就走了。
这不,前段时间,做得最长的,自己一把手调教出来的裘曼丽也自立门户了,成了自己的竞争对手。原来打算让自己侄女太丽娟继承自己衣钵,但佟丽娟好像看不太上自己的事业,觉得流水太少,而且不浪漫,只肯做兼职。
今天一见英子,心里就说这是上天送被自己的礼物。难得这个小女子对首饰这么感兴趣。她的经验是,女人对能提升自己美的东西感兴趣,是极易猎取的。
但她不知道英子对首饰的兴趣,仅仅是那串项链而已。
而这串项链,是那个一直陪着她的,看似初恋的覃连生刚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