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回到侦探社,她开门进了牧天的办公室,把那份失窃清单翻出来,反复地看着,她确信佟阿妹脖子上戴的就是渡边大道被盗的项链。
可是牧天去查案不在,她急得直跳脚,末了抱着电话到处打,但回答的都是“牧探长没有来过”,“没有见过牧探长”。她甚至把电话打到报馆,但编辑部的人也说没有见过牧探长。
牧天一进报馆,就直奔资料室去查看夏秋衍了,根本没有在编辑部露面,他们哪里知道?就连季若曦在编辑部呆了十几分钟,就让一个采访给叫走了,也没去打扰牧天。
牧天一目十行地翻完了夏秋衍的连载,脑子里全是琱生簋的影子,也真实感受到了正如季凤麟所说的,夏秋衍并不是一个纯粹情情爱爱的作家,他原本是一个严肃的作家,一个有情怀和理想的大家,但也如同季凤麟所说的,是被这个世界毁掉了的人。
真正的文学艺术是需要养的,牧天充分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自己将来有了足够的钱,就一定成立一个基金,为那些真正有才华有思想,有伟大创意和表现能力的文艺家们提供尽可能的帮助。让早期的夏秋衍们不再为了五斗米而过早地夭折,转而去生产只能红不过三个月,就变成无人问津,连可弃之处都没有的垃圾,却生生不息地污染着我们民族的精神。
他怀揣着这种梦想,并且一直沉浸其中,一路下意识地开着车,回到了侦探社。当他打开办公室房门的时候,才吓得清醒了过来。
英子头发因为不停地摇头晃脑,弄头发得异常蓬乱,眼睛因为着急得要哭了,变得眼圈通红。
她一见牧天进来,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抓住他胸前衣襟,一阵晃荡。
牧天愕然相向,不知道她为什么疯了,而且是很可怕的那种。
“又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牧天真的被吓到了,自从认识这个英子,她还从来没有这个样子对自己,虽然也有过分的时候,但总体上还是一个文静而矜持的女孩。
“就是你欺负我,你都跑哪儿去了?!人家到处找你找不到!”
嘿,真哭了嗨。
牧天更懵了,以为是娘,或者大娘欺负了她。看不上她挑的衣服样式,她自己窝囊来找自己发泄。
“没关系的,她们年纪大了,眼光不一样也情有可原,你哭什么?”牧天这不是劝,完全是在拱火。
不过这倒让英子停止哭泣,泪眼八叉地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莫名其妙。
俄顷,英子明白了牧天说的是啥,就抓起办公桌上的清单,把划着圈,又划了好几道黑杠的“滴血宝石项链”指给他看。
牧天看着,正疑惑间。
“我找到它了。”英子擦掉眼泪坚定地说。
“你就是为这个找我的?”牧天不可思议地说。
英子听他这么说,突然眼泪又涌了出来。
“好,好,不哭,不哭,你刚说你找到它了,在什么地方?”牧天异常严肃又急切地问。
英子又把眼泪擦了,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自己在西蒙遇见佟阿妹和滴血宝石项链的经过。
牧天听完,沉吟了一会问:“我娘和大娘怎么样?”
“我替她们挑了几样布料,嘱咐耿叔照顾她们,就急着回来侦探社找你了。”英子不乐意地道。
“我没怪你,你做得对。那个佟丽娟的姑妈……”
“佟阿妹。”
“对,共阿妹说是她爱人送的,她爱人是谁?”牧天沉思地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瞧她那身打扮,八成是个老鸨子,她们那样的人,怎么还会有什么爱人?”英子异常嫌弃地说着,末了还不忘绉了下鼻子。
“嗨,你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世间就是奇怪,你不懂什么较‘王八看绿豆’吧,什么样的人都有人爱,要不坏人不就绝种了吗?”牧天很哲理地说。
“嗨,你别